蕭國公看著眼前張軒手中的帖子,一屁股癱倒在椅子上,久久沒回過神來。
差不多過了半刻鐘,才緩緩說道“你先起來吧,帖子你先拿著,先坐回去,讓本國公想想!”
“是!”
張軒站起來,走到椅子上坐下了。
蕭國公又一愣,倒是個直腸子。
張軒是這樣想的,如果說不答應不起來,那顯得自己是在逼他,這樣更不容易讓他答應,就算看在墨寒和戰王的麵子上勉強答應,以後也不會給自己好臉子看。
過了一會兒,鳳雪說道“蕭國公,要不我先說說他們倆是怎麼認識的?”
嗯?
還認識?
“難道他們倆已經認識了?有沒有私定終身?”
鳳雪四人麵麵相覷,這蕭國公的腦回路真是……
怎麼想到這四個字的?
鳳雪哭笑不得,說道“您怎麼會這麼想呢?如果真的是私定終身,也不會有今天的提親了!
那還是在給所有府邸裝完光伏板的時候,哦,就是房頂上的那個,您府上不是也裝了麼,那個就叫光伏板。
裝完以後,誰也沒有通知,我隻留下了父親在茶樓當掌櫃,張軒帶著下人們在我郡主府安裝光伏板,我就帶著其他幾十號人到最南邊的龍鳳湖去了,從那邊開始往北挖河道。
張軒跟我說起這事兒的時候,我才知道,令愛第一次去郡主府,是找我去了。
您也知道,到現在我的府裡都沒有看門的,所以令愛就直接跳牆進去了,當時跟張軒鬨了點誤會,還打了起來,張軒沒有內力,被令愛打得是灰頭土臉的,張軒主動認輸,問她到底是來乾什麼的,她才說了實話,說是進府來找我的!
然後這一來二去的他們倆就認識了,到後來竟然互相愛慕對方。
本來早就該來的,隻是剛回來我就出使北滄國了,新皇登基大典沒幾天就要舉行,然後又是提前開恩科等很多事情,一直沒時間,所以才拖到現在才來。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現在就看您是什麼意思了?”
聽完兩人認識的過程,蕭國公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合著是自家女兒自投羅網啊!
沒人通報就不進去了唄,不僅沒放棄,還直接跳牆進去了,幸好人家沒有內力,也幸好人家沒有用剛才的神通,就算挨了你的打也沒有用這招。
其實蕭國公早就知道他這個女兒,在外麵仗著自己的武功,還有家世,對那些紈絝子弟非打即罵,隻是因為自己的夫人的表妹是皇後,現在更是太後,沒人敢真的對她怎麼樣,蕭國公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現在可倒好,把自己搭進去了吧?
當然不是對方用的什麼陰謀詭計什麼的,是兩人互相心生愛慕,欣賞對方!
“那個,你叫……”
張軒立刻站起來,回答“張軒,車乾軒!”
“哦,對,張軒,你除了沒有內力,會剛才的神通,還會什麼?”
張軒不解,問道“國公爺指的是什麼?是文還是武?”
“哦,看來你還是文武兼備嘍?不妨讓老夫見識見識?”
“國公爺說笑了,在來的路上,戰王跟我們簡單介紹了一下您,說您當年可是武考的武狀元,我這點學問在您麵前不值一提!”
“強中自有強中手嘛,當年也是僥幸!”
“那我就在您麵前現醜了!”
蕭國公沒說話,用手示意了一下,意思是請。
來的時候還真的沒有準備這個,不過張軒在上中學之前,特彆喜歡唐詩三百首這本書,不說背得滾瓜爛熟吧,也相差不多,可現在能記得起來的寥寥可數。
張軒裝作電視上古代人作詩的樣子,慢慢踱步,一邊走一邊努力想。
走了幾步,噯,有了。
說道“國公爺,要不我就以定王的三弟,在幾年前差點害死戰王這個事兒,作一詩怎麼樣?”
張軒這一說,同他來的這幾人就知道他要念什麼詩了。
可蕭國公不太高興,今天你可是來提親的,“死”這個字是不是不太合適?況且戰王本人還在這呢!
看了一眼戰王,沒什麼反應,看來他是多想了,人家都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他跟著瞎操什麼心?
“可!”
張軒慢條斯理的踱著步說道“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