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璃月港的第一件事,送七七回不卜盧。本來以為會遇到白術,結果聽夥計說白術一大早上就去無妄坡了。傾塵看向有些尷尬的胡桃,有些無奈,不過看她的樣子還不打算放棄,看來還要以後好好勸勸她。
既然白術沒回來,兩人也沒必要多待,留下七七就走了,臨走前還特意問了傾塵名字,在一個小本本上特意記了下來。
“葉傾塵,好人,喜歡。”
然而,回到往生堂後,兩人又撲了個空,聽倌儀說,鐘離去喝茶了。
“這個客卿,又去花錢,不給我找生意還花往生堂的錢!”胡桃聽聞又有賬單到來,差點氣死,打算再出去找生意,打廣告。
傾塵忍不住笑了出來,“胡堂主,你放心,我以前來過一次璃月港,我去找他就好,你忙你的吧,我一定勸勸他,讓他不亂花錢了。”
胡桃眼睛一亮,拍了拍傾塵肩膀,“你人還不錯嘛,之後常來坐坐啊。”
傾塵笑著點頭應是,扇著扇子慢悠悠的走向田鐵嘴的方向。喝茶嘛,不是去聽書就是去聽戲,這個時間段多半在聽書。
傾塵換了一身黑衣,戴上一個小孩的笑臉麵具,逛在璃月港街頭。
與遊戲相比,真實的璃月港更為繁華和廣大,承載著濃厚曆史底蘊的璃月,熱鬨無比。久違地見老友,傾塵特意去買了一隻小八爪魚裝在一個盒子裡當作禮物給鐘離。
至於為什麼是這麼個奇怪的禮物,隻能說懂得都懂。還是因為以前璃月遭受過一種來自海裡的生物侵襲,它們小而軟,還會分泌粘液,無處不在。摩拉克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除儘,自那以後,摩拉克斯最討厭的食物就是海鮮了。
所以傾塵買八爪魚給鐘離,當然是因為好玩啦!
再說鐘離這邊,他坐在凳子上,腳邊放著一個鳥籠,鳥籠裡的名貴小鳥嘰嘰喳喳地叫著。鐘離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新泡的茶,頗為享受的聽著田鐵嘴地說書。
“彼時的璃月…”
就在這時,一個一身黑衣,戴著半張笑臉麵具的人走來,一下子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鐘離也好奇地看了他一眼,卻見他直直向自己走來。
那人自來熟一般坐在鐘離對麵,自顧自地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
“老友,近來可好?”
“?”饒是鐘離也沒反應過來。從他的氣息來看,是仙人,可他也不記得有這麼一位奇怪的仙人啊。“閣下是…”
“唉,我不過睡了一覺,鐘離兄竟忘了我。也是,我不過一個無名小卒,幸得您賞識,成了朋友,如今看來,那不過是我自以為是的朋友,倒顯得我自視甚高了,虧我還給鐘離兄帶了禮物。”傾塵故作歎氣,把手中的盒子推向鐘離。
“???”鐘離滿臉黑線,不是你誰啊,能不能好好說話,什麼我就忘了你啊。不過好在鐘離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岩王帝君,穩重的一匹。接過盒子,“如此,便勞你費心了,不過秉持著契約精神,我理應有所回禮,不知你…”如果是朋友還好說,彼此常有來往。但這位他實在不認識,秉持著契約精神,鐘離認為自己應該有所回禮。
不料對方隻是讓他先打開盒子看看再做決定,看樣子還憋著笑。
鐘離有種不好的預感,不過還是打開了盒子。
隻見,盒子內,是一坨黏糊糊的生物。它的多條觸手扒在周圍,似乎是想要離開這個悶悶的盒子。
鐘離臉龐一陣抽搐,想起了一些不好的記憶。平日裡的修養差點化為烏有,“閣下到底是誰!”
“嘖嘖,這麼多年了你也沒什麼長進啊,這就破防了?”傾塵終於笑出了聲,摘下麵具,合上扇子,笑著說。
鐘離先是一愣,然後險些沒坐穩,直直的看著傾塵。臉上有種歡喜的表情,眼神裡似是在追憶過往,動了動嘴唇,百感交集,終於堅定地出了聲“傾塵!”
這一刻,傾塵知道他們之間已經隔了一層可悲的厚障壁,想要說些什麼,終究沒有再出口。
咳咳,竄台了。
總之,看著這位故人歸來,鐘離千百年來一直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去,整個人都輕鬆下來,眼角都有些微微發紅。
“喂喂喂,怎麼了怎麼了,不會吧,鐘離兄要哭鼻子了嗎?”傾塵覺得有趣,刻意有些大聲道。引得周圍人頻頻側目,畢竟,鐘離在璃月港也算個名人,誰不知道他作為往生堂客卿,博學多才,但卻每天喝茶遛鳥聽書,賬單都寄給往生堂。
鐘離覺得自己突然沒那麼高興了。這麼久不見,他怎麼這麼賤了。
“老友你應當還沒見過其他人呢吧。”鐘離沉吟片刻,說道。如果傾塵見過其他仙人,那自己應當也聽說他蘇醒了,而不是見了麵才知道。
“是,實不相瞞,我第一個見到的是一個叫七七的小僵屍,第二位嘛,就是追趕七七的胡堂主了。”傾塵愜意的喝了口茶,不得不說,鐘離這日子過的真不錯。
鐘離一聽,就明白了前因後果,無奈地笑了一下,“胡堂主啊,是她叫你來這裡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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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我自然有辦法找到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能耐。”傾塵回答說。
鐘離點點頭,他這位朋友可厲害得很,對方知道什麼他也不奇怪了。當然,隻有傾塵知道,這是因為自己的上帝視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