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也有官兵將他們團團圍起來,為首官兵則直接掀開車簾,拿著劍在裡麵不斷撥弄。
這裡是城門,來來往往百姓不斷,後麵還排了長長的隊伍,見到這裡情況全都好奇看了過來,低聲議論起來。
“這是什麼情況啊,怎麼突然戒嚴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是從龍虎縣那邊過來的,太子殿下親臨了咱們郡,同時親自涉險以身為餌端了整個山匪寨子。”
“隻是行刑時有人鬨事,有歹人趁機搶了太子殿下的什麼東西,聽說這東西是太子殿下心頭之愛,是一刻都離不得,因此才要滿城搜捕那歹人。”
周圍議論聲斷斷續續傳來。
而這邊,賀延之看著那官兵將馬車翻的一團糟,眸色冷了冷,卻也沒有說什麼。
而這時官兵仔細找了幾遍發現沒有什麼異常,視線在這馬車內環視一圈,馬車內空間狹小,隻有一個床榻,一個桌子。
根本沒有能藏人的地方。
“官爺,你們檢查好了吧,我家老婆子身染重病,如今還昏迷不醒,實在是著急出去尋醫。”賀延之悶悶聲音開口,神情焦急。
官兵神情狐疑,依然不放心,視線落到了他懷中攙扶著的老婦人身上,眼眸眯了眯。
他微微靠近幾步,確定那就是一個老婦人,眉頭皺的更深,難不成剛剛真的是自己聽錯了。
這時這裡堵了太長時間,後麵隊伍排的太長了,人群百姓已經開始躁動起來,實在是不適合在這麼耗在這裡。
“放行。”
賀延之手猛得鬆開,長長吐了一口氣,他剛剛轉身要上馬車,耳畔傳來暗衛驚呼聲。
“主子小心!”
耳畔傳來淩厲的破空聲——
他心頭一驚下意識的側身避讓開,而也就是這個功夫,他被分散了注意力,而後懷中一空。
“安安——”他躲開站定後,驚慌喊了一聲,在看到對麵的人時瞳孔縮了縮。
“京墨!”
京墨將女子拉了過來,穩穩接住到了自己懷中,後退幾步,低頭在女子身上環顧一圈,發現她隻是睡著了才放心。
他這才抬眸冷冷覷了對麵賀延之一眼:“賀延之,原本拋開感情外,我還是很敬重你這麼一個對手,覺得你是這世間如今唯一能和孤一決高下之人。”
“可你竟然這麼卑鄙無恥,做出劫走安安的事情,如此行為實在是難看,實乃小人行徑,你根本不配與我相提並論。”
賀延之被這話說的臉色漲紅,死死握緊了拳頭,卻依然冷著臉。
“不要說這些廢話,把安安還給我!”
心中惱火極了,剛剛竟然沒發現京墨什麼時候來了,明明就差一點,隻要出了這座城,就可以徹底帶著安安遠走高飛。
再也沒有人可以打擾他和安安。
京墨冷笑一聲:“帶走,絕無可能,不但安安你不能帶走,你今日也不能走了。”
說完,他一揮手吩咐:“來人,將這些中晉細作抓住,生死不論!”
聽到細作,所有人都是臉色一變,全都目露不善的望著賀延之,立即有後趕來的將領團團圍住他們,眼神充滿了敵意。
“竟然是中晉細作,把他們抓起來!”雖說如今中晉和北離簽訂了和平契約,兩國關係和睦,但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對於細作兩個字,百姓是格外的敏感,全都憤恨的瞪著賀延之一行人。
暗衛立即緊張的將賀延之圍起來,暗一急聲道:“主子,我們先走吧,其他事情容後再議……”
賀延之緊抿著唇瓣不說話,卻是額角青筋暴起,雙眸冰冷的盯著京墨。
“京墨,你有什麼資格插足到我和安安之間,這是我們之間的私事,你不過一個外人,如此多管閒事,你這個一國太子可真是閒。”
京墨完全沒有一絲怒氣,神情依然溫雋如風,他將懷中女子打橫抱起往前麵馬車內而去。
隻留下一句話:“賀延之,你還沒有認清事實嗎?如今的你對於安安才是外人,我有沒有資格不是你說了算的,是安安願不願意。”
賀延之眼神死死盯著他遠去的背影,隻能又一次眼睜睜看著安綺離他而去。
他嘲諷的勾唇,冷聲道:“京墨,我和安安三年的感情不是你這幾個月能比的,我們有多少親密你也不會知道,你永遠也不可能真正的取代我!”
京墨腳步一頓,眸色冷意一閃,而後轉過了頭望向他:“賀延之,我說錯了,你哪裡是不能和我相提並論,你的品性實在令人不恥,我也看不上。”
“拿和安安往日私下事情來刺激我,想讓我發怒,到如今我甚至懷疑你真的喜歡過安安嗎?還是……隻是因為其她女子都是順著你,覺得安安忤逆了你,讓你那傲慢狂妄的性子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