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非得已!
有那樣兩種人就像兩條平行線,看似永遠不會有交點,卻總能在不經意間滲入對方心裡,悄無聲息。不同的是,有些交點擦出了愛情的火花,而有些交點,如我和寒江雪,就隻有襯托。
沒錯,和寒江雪站在一起,他就是‘眾星捧月’裡那彎矚目的月,而我則是‘眾星捧月’裡那渺小的星。
可儘管如此,我還是願意跟在他菊花後樂此不疲屁顛屁顛,因為我可以蹭很多經驗和金幣啊,可以分分鐘在世界頻道出名啊。
一聽到寒江雪說需要我配合,我立馬精神抖擻起來,歡快的奔跑到他麵前,等待神的旨意。
當前可可江裡哈哈哈大神終於也有需要我的時候了,說吧讓我做什麼?
當前寒江雪下一關有個bug(漏洞),你召喚禦劍術直接飛出去,剩下的路我一個人走。
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他這句話的時候我心裡突然空了一下,真的不是失望絕對不是失望,看到他說一個人走,眼前就立馬浮現他煢煢孑立、形單影隻的單薄身影。或許這一刻我才能體會寒江雪為什麼寧做第二也永遠不要當全服第一,可能高處不勝寒,那個位置離孤獨太近。
想歸想,有些疑惑還是要問的。
當前可可江裡你怎麼知道下一關有bug,還有,我飛出去了,剩你一個人那還叫夫妻任務嗎?被g知道了會不會封我們的號?
當前寒江雪放心,我會修改一些數據,沒有人會發現。
他一如既往的忽略掉一些看似不重要的問題,比如他怎麼知道下一關有bug,比如他怎麼找到魔音洞的位置,再比如他到底是不是妖人。我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因為下一秒我就被強迫召喚了禦劍術,當前麵一排移動的桃樹重合成一棵時,我輕盈的身子飛上了赤霄劍,勁風疾馳,耳邊呼呼作響,低頭望了一眼,寒江雪清冷的身影依舊原地佇立,看起來猶為落寞、孤獨。
時間已經顯示2300,寢室裡一片寂靜,我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電腦屏幕上,室長突然冒出的聲音驚的心裡咯噔一下,“江可可我關燈了,給你一秒鐘的時間準備,好時間到,‘啪’。”
室內登時陷入無儘的黑暗。
“我去!”我欲哭無淚“室長你不知道我筆記本從來不按電池嗎?”
一個月前,我向杜少言遞交的第一百零七封情書被打了回來,心情一度鬱鬱寡歡,連續打了兩天兩夜的網遊,結果導致我的賬號等級噗噗上升以及我可憐的筆記本電池報廢。
沒了電池的筆記本就隻能依賴外接電源,我說室長,您關燈就關燈,為什麼要關總閘?
室長好像聽到了我心裡的委屈似的,有口無心的答“對不起啊,我床頭隻能摸到總閘。”
我四十五度角仰望黑夜,泫然欲泣。沒辦法,我隻好抹黑爬下床,到書桌上尋找手電,暗夜裡,我竟滿腦子都是遊戲裡的畫麵,眼前全都是寒江雪的人物形象以及他今天對我說過的話。心裡突然生起一種奇怪的感覺,五味陳雜,有點像初識杜少言時的心情,文藝點說就是怦然心動。
嚇,我為什麼會對一款遊戲生出這樣的感情,難道說……我網戀了?
不可能不可能,我愛的是杜少言,這輩子,我就隻非杜少言不嫁了。
心裡暗暗下了毒誓,可卻不知越是沒底氣的事越是需要誓言來哄慰。手不斷的在書架上吧啦,好容易摸到手電了,興奮的轉身,接著就聽見‘嘭’的一聲,地動山搖。
“江可可!”
又是三個人的異口同聲,帶著同樣的憤怒,我想如果殺人不犯法的話,我應該死了一萬遍了吧。
室長無奈的開了總閘,寢室登時恢複了通明,可我卻恨不得自己瞎了眼。因為那地上躺著的七零八碎的屍體正是江寒的水瓶。粉碎的瓶身上那兩個字母‘jh’熠熠生輝,我好像看到了江寒憤怒無比的臉。
你們說如果讓他知道我不僅偷了他心愛的小水瓶還不小心摔的稀巴爛,我期末必掛的三門課還有拯救的餘地嗎?
從三個女人陰沉的臉色中我看到了三個字不可能!
我再一次淚流滿麵。
翌日中午,陽光燦爛,晴空萬裡。
我頂著黑眼圈急匆匆的出了寢室,拎著黑色的塑料袋一路小跑到後山,來到我和蕭懿群釣魚的河邊。左顧右盼好幾次,確定真的沒有人跟蹤我,我才小心翼翼的打開塑料袋,將水瓶殘渣統統倒入河裡,要想人不知,隻有毀屍滅跡殺人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