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陰陽怪氣的話語從她唇間緩緩流淌而出,如同秋日裡帶著寒意的微風,讓人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呦呦,你們知道不?”李燕的聲音突然在辦公室裡響起,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什麼?”
她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說道:“我親眼所見,我們部門新來的實習生,哦,就是那個還沒正式轉正的小姑娘,手腕上竟赫然戴著一串限量版的手鏈。”
聽到這話,原本安靜的辦公室瞬間炸開了鍋,大家紛紛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
南微微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帶著眼罩,心中暗自思忖:這個李燕,是皮癢了嗎?怎麼突然提起自己這個實習生?
“嘖嘖,那手鏈的價值,你們知道不,,,多少錢嗎?”
“多少?”
“那可是可是足足這個,,,,七位數呢!”李燕比了比手勢。
李燕誇張地說道,還故意把“七位數”三個字說得特彆重,仿佛生怕彆人聽不到似的。
“嘖嘖嘖,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啊!平日裡看她總是一副循規蹈矩、正正經經的樣子,誰能想到在這背後,她竟然隱藏著如此不為人知的秘密呢?難道說她是被人,,,被老頭保養的嗎?或者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哈哈哈哈,這可真是太有趣了!”
李燕的話如同一顆炸彈,在辦公室裡引起了軒然大波。
她的聲音不高不低,恰到好處地讓整個辦公室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每個人的臉上都浮現出一抹各異的神色。
有的驚訝,有的好奇,更多的則是那難以掩飾的八卦之火。
“真的嗎?李燕,你可彆亂說啊!”一個同事半信半疑地開口,目光在李燕與睡覺的南微微生之間來回遊移,似乎想從對方的表情中捕捉到一絲破綻。
“亂說?哼,我李燕何時說過假話?”李燕不屑地冷哼一聲,眼神中滿是自信與得意,
“你們想想看,你們辛辛苦苦工作這麼多年,買的起嗎?”李燕繼續陰陽怪氣。
“李燕說的有道理,說實在的,我實在想不通啊!她,,,既然有老頭包養,按常理來說,她完全可以安心地待在家裡,像一隻被養在金籠子裡的金絲雀一樣,儘情地享受著榮華富貴,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
“可她卻偏偏要出來辛辛苦苦地工作,這到底是為什麼呢?難道說她對這種奢華的生活感到厭倦了嗎?還是說她有著其他不為人知的原因和目的呢?老頭給的錢不夠?”
“我實在想不明白,既然可以包養,怎麼又不滿足人家呢,不然她何苦要來到我們這裡,和我們這些平凡的人一起跑腿受累呢?她完全可以選擇一種更加輕鬆自在的生活方式啊!
說著,李燕還故意用手輕輕撫了撫自己的發梢,那姿態,仿佛是在向所有人宣告她的不屑與高傲。
整個辦公室的氣氛頓時變得微妙起來,人們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揣測與猜疑。
南微微捏了捏拳頭,仿佛被無形的大手緊緊扼住了咽喉,連呼吸都變得艱難起來,她,,,好久沒有乾仗了。
如果不是答應了南易風,不隨便打人,不闖禍,她,,,現在已經讓李燕滿地找牙了。
李燕的嘴角勾起一抹更為明顯的冷笑,笑容中都是輕蔑與挑釁,仿佛一隻貓在捉弄到手的老鼠前炫耀著自己的權勢。
“我可是老江湖,你們知道嗎?就在她第一天來到這裡的時候,我就已經把她給看透了,不是一個正經家的人。她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逃不過我的眼睛。我心裡跟明鏡兒似的,對她的性格和為人處世的方式了如指掌。”
“正因為如此,當我使喚她的時候,我才會那麼的心安理得,沒有絲毫的愧疚感。我覺得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她就應該聽我的話,按照我的要求去做事。而且,我還覺得自己非常的理直氣壯,我這麼做是天經地義的一樣。”
她故意將“心安理得”和“理直氣壯”兩個詞咬得極重,仿佛是在向所有人宣告,她對實習生的欺壓是理所當然,是天經地義。
南微微,,,我忍,,,我忍,,,,
“你們看看她那副嬌柔造作的模樣!真惡心,,這樣子在男人麵前,她或許真的如稀世珍寶一般,被視若心肝寶貝,需要百般嗬護,宛如那嬌嫩的花朵,稍有不慎便會凋零,被男人疼惜。”
“在其他地方她可能被視為金貴無比,但,,,在這裡,在我們這個公司裡,她的地位卻截然不同。一旦踏入這片領域,尤其是進入我們這個部門,她便不再是那個備受矚目的焦點人物,而僅僅隻是一個跑腿的小角色,一個專門負責伺候他人的小丫鬟而已。
李燕的聲音愈發高亢,愈發激昂,似乎要將內心深處的得意與快意一股腦兒地釋放出來。
她的話語如同連珠炮一般,源源不斷地從口中噴湧而出,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和鄙夷。
眼神中閃爍著一種近乎瘋狂的光芒,那是一種對權力的渴望,對弱者的欺淩,以及對自己能夠掌控他人命運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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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手指了指實習生,那姿態,就像是在指著一個無足輕重的物件,一個可以隨意擺弄的玩具,憑什麼一個實習生可以過得那麼滋潤。
南微微的臉色已經變得不好看了,而周圍的同事們,依然嘰嘰喳喳在說話。
南微微拉開眼罩,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笑容中藏著幾分無奈,幾分超脫。
她故意咳嗽了兩聲,那咳嗽聲雖輕,卻如同清風拂過湖麵,帶起一圈圈細微卻清晰的漣漪,仿佛在提醒著在場的每一個人,有些事情,不是不說,隻是不願計較。
李燕和旁人的談話聲,就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突然扼住了喉嚨一般,在她的咳嗽聲中戛然而止。
那聲音仿佛是被突然掐斷的琴弦,原本歡快的旋律在瞬間被硬生生地截斷,隻留下一串未完的餘音,在空氣中回蕩,久久不散。
然而,這片刻的靜默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
李燕似乎很快就從咳嗽中恢複過來,她迅速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語氣,將原本高亢的聲音壓低了八度,但那其中所蘊含的尖酸與刻薄卻並未因此而減少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