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笑笑的雙眸之中,蒙上了一層薄霧,輕輕顫動,宛如晨間湖麵上的薄霧,帶著幾分柔弱與無助。
傅言琛見狀,心頭不由自主地一緊,他溫柔地伸出手,指尖輕輕掠過她臉頰旁散亂的發絲,隨後落在她微腫的傷處,以一種近乎嗬護的姿態,輕輕吹拂著,仿佛這樣能吹散所有的疼痛與委屈。
“還疼嗎?”聲音低沉而溫柔,帶著不容置疑的關懷。
徐笑笑輕輕搖了搖頭,動作裡藏著一份倔強,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努力不讓淚水滑落。
“不疼了,真的。”聲音細若蚊蚋,卻清晰地傳入傅言琛的耳中,讓他心中五味雜陳。
此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小美和娜姐焦急的呼喚。
她們聽說徐笑笑出了事,心急如焚,連奶奶那邊也隻匆匆安排了人手照看,便匆匆趕來。
門扉被猛然推開,一陣涼風吹入,帶起室內輕紗微揚,娜姐一眼便瞧見了徐笑笑那略顯狼狽的模樣,頓時驚呼出聲:“不是,,,,這,,,笑笑,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會搞成這幅樣子?被彆人欺負?”
徐笑笑聞聲抬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尷尬,隨即又恢複了平靜,不是彆人欺負她,是她打了彆人。
她伸手隨意地撥弄了一下被風吹亂的發絲,嘴角勾起一抹不在意的笑。
“我找到了那個毆打小美奶奶的女人,你知道她叫什麼嗎?她叫米旗,這名字真是難聽極了,光聽著就讓人心裡覺得彆扭,她怎麼不叫米老鼠,”
旁邊幾個人,,,,,這,,,受傷了還這麼開心。
“你們知道嗎,本來呢,我是打算心平氣和地跟她談一談的,讓她過來給奶奶道歉,讓她明白,這世界上可不是誰都可以任她隨意欺淩的,大家都是平等的。”
“可是,我太高看這些人了,這個米旗卻根本不願意聽我講道理,甚至還對我惡語相向,簡直就是個蠻不講理的潑婦!”
“我就知道高看這種人的素質了,心裡來氣,我知道,要對付那種人,光靠講道理簡直就是對牛彈琴,完全是徒勞無功,畢竟她連牛都不如。”
傅言琛,,,他家小丫頭這嘴,,,越來越厲害了。
“可以報警啊,”娜姐說了一句。
“娜姐你太單純了,能拿到這裡請柬,進入這裡的人,哪一個不是有點背景的呢?就算去報警,警察最多也就是對其進行一番訓誡,拘留今天,這種人的秉性很壞,根本不會知錯就改。”
娜姐,,,,,
“我特彆生氣,一想到她竟然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都不放過,我心中的怒火就像火山一樣噴湧而出,簡直快要氣炸了!這種人,簡直就是道德淪喪、喪心病狂,實在是太惡劣了!怎麼會有這種人。”
“不打她一頓,我心中的這口惡氣實在難以平息,難道要讓奶奶白白受那份委屈嗎?我一想到奶奶因她無辜受辱而扭曲,我的心就像被針紮了一樣疼。我隻是氣不過,隻是想為她討回一個公道!”
徐笑笑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那是憤怒與不甘交織的情緒。
傅言琛輕輕地將一塊裹著冰塊的毛巾敷在徐笑笑紅腫的臉頰上,動作溫柔而細致,仿佛是在對待一件珍貴的藝術品。
“嘶——冷。”徐笑笑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冷氣,眉頭微微蹙起,臉上露出了一絲痛苦的神色。
“彆亂動!”傅言琛的聲音突然在耳畔響起,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帶著一種無法抗拒的力量。
聲音中透露出的威嚴讓人不禁心生敬畏,不敢有絲毫違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