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月色如霜,冷冷地灑落在南家宅院之上。
南微微與南易風並肩躺在寬大的床榻之上,雖近在咫尺,卻似遠隔天涯,各自沉浸在紛繁複雜的思緒之中,同床異夢,各懷心事。
南微微黛眉輕蹙,眼神中透著一抹難以言說的憂慮,她微微側過身,望著身旁南易風那沉靜卻又仿佛藏著無儘秘密的側臉,心中五味雜陳。
她暗自思忖:“他究竟在想些什麼?為難道我們的婚姻,真的要在這無聲的沉默中漸行漸遠了嗎?”
而南易風,亦是緊閉著雙眼,看似平靜,實則內心波瀾起伏。
他想著公司裡那些錯綜複雜的事務,還有那些不為人知的隱情,眉頭不時輕輕顫動,似在掙紮,又似在權衡著什麼。
翌日,晨曦初照,陸風身著一襲筆挺的西裝,風度翩翩地站在客廳之中,他的身旁,是小美那略顯局促卻又帶著幾分倔強的身影。
陸風眼神溫柔卻又堅定,輕聲說道:“小美,今日便隨我一同去公司吧。”
小美微微低下頭,貝齒輕咬下唇,眼中滿是猶豫與不情願,她低聲呢喃道:“我……我不想讓你為難,公司裡那些人,我怕……”
陸風輕輕握住她的手,那溫暖而有力的手掌,仿佛給了她無儘的力量,他柔聲道:“有我在,莫要害怕,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小美終究還是拗不過陸風,隻好輕輕點了點頭,跟在他身後,緩緩走出了家門。
當他們走進公司那寬敞明亮卻又透著一股壓抑氣息的大廳時,周圍頓時安靜了下來。
那幾個平日裡就喜歡在彆人背後說三道四、搬弄是非的女人,此刻卻像被貓追趕的老鼠一樣,嚇得渾身發抖,一個個都把頭縮得低低的,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她們的眼神交彙時,仿佛能聽到彼此內心的恐懼和不安在相互碰撞。每個人的眼睛都瞪得大大的,透露出一種無法掩飾的驚慌。
她們緊張地交頭接耳,聲音低得幾乎隻有彼此才能聽到。其中一個人顫抖著嘴唇,小聲說道:“她,,,,怎麼又回來了?這可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啊。”
另一個人緊接著附和道:“是啊,她突然出現,難道是東窗事發了嗎?小莉姐不是說,陸總不會管她嗎?現在這個樣子可不像不管。”
這個問題像一顆重磅炸彈,在人群中引起了一陣騷動。
大家麵麵相覷,心中都湧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就是啊!”這句話仿佛是眾人心中共同的感歎,大家紛紛附和著。
“這辭職的人再回來,肯定沒什麼好事……而且她是被迫辭職的。”
這句話在人群中引起了一陣騷動,人們開始竊竊私語,交頭接耳,對這個話題展開了熱烈的討論。
有人憂心忡忡地說:“她,,,會不會是回來找麻煩的呢?畢竟她之前離開了公司,是迫不得已,現在,,,。”
另一個人則持不同意見:“也許他是在外麵混不下去了,所以才想著回來重新開始吧。”
還有人猜測道:“說不定他是掌握了一些公司的機密,想要借此機會敲詐一筆呢,陸總迫不得已才,,,,!”
各種猜測和議論聲此起彼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看法和擔憂。
然而,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這一切都隻是猜測而已。
小美聽著這些竊竊私語,心中一陣刺痛,她的臉色微微泛白,腳步也不由得頓了頓。
陸風察覺到了她的異樣,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神中滿是鼓勵與安慰。
小美深吸一口氣,抬起頭,眼神中透著一股堅定,她緊緊挽住陸風的胳膊,昂首挺胸地朝著辦公室走去,仿佛在向那些人宣告:她,並不懼怕。
陸風目光如冷電般,迅速掃過那幾個縮在角落、神色慌張的女人,眼神裡滿是威嚴與不容置疑。
旋即,他微微側身,溫柔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小美,那目光似是在無聲地給予她力量與安心,而後便帶著小美,大步流星地徑直朝辦公室走去。
每一步,都踏得沉穩而有力,仿佛在宣告著一種不容侵犯的權威。
當路過平時欺負小美的那幾個人身邊時,陸風腳步猛地一頓,周身的氣勢瞬間變得冰冷肅殺,他冷冷地盯著這幾人,聲音如寒冰般刺骨:“你們幾個,跟我來辦公室。”
那幾個女人聽到這話,頓時如遭雷擊,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紙,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起來。
她們麵麵相覷,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惶恐與不安,就像一群被獵人盯上的獵物一樣,瑟瑟發抖。
在這群女人中,有一個特彆引人注目。她的嘴唇微微哆嗦著,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卻又害怕得不敢開口。
她的目光不停地在其他人身上遊移,像是在尋求幫助,又像是在傳遞一種絕望的信號。
終於,她鼓起勇氣,用一種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對其中一個女人說道:“小莉姐,這可怎麼辦啊?瞞不住了!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讓人不禁心生憐憫,如果不是知道她們的所作所為,陸風說不定也會心疼他們。
小莉則咬了咬牙,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似乎在給自己打氣:“事到如今,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她們磨蹭了許久,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艱難而又緩慢地跟了上去。
腳步聲,雜亂而又沉重,仿佛是她們內心恐懼的外在體現。
陸風和小美在前麵走著,能清晰地聽到身後那拖遝的腳步聲,陸風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心中暗道:“你們的好日子,到頭了。”
而小美,則緊緊跟在陸風身旁,眼神中既有對即將到來的事情的緊張,又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暢快。
進入辦公室後,小美發現那幾個女人就像被霜打過的茄子一樣,無精打采地站成一排,低著頭,不敢與他們對視。
她們的頭低垂著,就像被一座山壓著一樣,幾乎要碰到地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