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夥人手忙腳亂的把南易風親生父親送往醫院。
醫院走廊裡亂作一團,救護員抬著南易風父親,腳步急促又慌亂。
擔架上的男人麵色慘白如紙,緊閉著雙眼,眉頭痛苦地皺成一團,身上的衣服淩亂不堪,還有幾處被血跡浸染,隨著擔架的晃動,血跡在白色床單上洇出觸目驚心的痕跡。
有人一邊跑一邊大聲喊著:“醫生!醫生!快救人!”聲音裡滿是焦急和慌亂。
護士們聽到呼喊,迅速推著急救床趕來,七手八腳地將南易風父親轉移到急救床上,然後推著他朝著急救室狂奔而去,急救床的輪子在地麵摩擦發出“吱吱”的聲響,仿佛是生命在和時間賽跑的警報聲。
南易風母親緊緊跟在後麵,眼神中滿是擔憂,她的腳步有些淩亂,時不時地會被周圍的人撞到,但她顧不上這些,隻是死死地盯著那扇即將關閉的急救室門,心裡默默祈禱著:“一定要沒事,一定要沒事……”
另一邊,南席麵色凝重,他一把拉住南易風的胳膊,聲音低沉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易風,跟我去醫院,你爸現在這樣,你得在。”
南易風身體微微一僵,他想要掙脫,但看到南席那堅定又帶著一絲懇求的眼神,他的動作頓住了。
南易風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憤怒,有不甘,還有一絲難以察覺的猶豫他知道,對於南席和杜雲汐,他無法拒絕。
這麼多年,是這對夫妻將他拉扯長大,給了他溫暖的家和無儘的愛。
儘管他心裡對那個生物學上的父親充滿了怨恨,但此刻,麵對南席的要求,他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南席見南易風答應,微微鬆了口氣,他拍了拍南易風的肩膀,輕聲說道:“走吧,不管怎樣,先看看你爸的情況,我知道,你心裡很不舒服,但....有些事情不是打一頓就可以解決的。”
說完,他帶著南易風朝著醫院的方向走去。
南易風跟在後麵,腳步有些沉重,他的眼神不時地看向急救室的方向,心中五味雜陳。
醫院病房裡彌漫著刺鼻的消毒水味,潔白的牆壁和床單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冷清。
南易風父親躺在病床上,臉色依舊有些蒼白,但已經沒了之前的危急模樣。
他身上多處纏著紗布,透過紗布還能隱隱看到滲出的血跡,雖然都是皮外傷,可那疼痛卻實實在在地折磨著他。
他剛一醒過來,便不顧醫生和護士的勸阻,在病床上掙紮著要起來,嘴裡還大聲吵著:“我要回去,這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待!”
那聲音帶著幾分暴躁和不耐煩,仿佛醫院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南席聽到動靜,急忙從病房外走進來。他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眼神裡滿是關切,快步走到南父床邊,輕聲說道:“老弟,你現在身體還沒恢複好,先在醫院好好養養,等完全康複了再回去也不遲啊。”
南父卻像是被點燃的火藥桶,猛地轉過頭,惡狠狠地瞪著南席,大聲吼道:“你管得著我嗎?我要回去,誰也彆攔我!”
語氣充滿了不屑和敵意,仿佛南席是他的仇人一般。
南易風原本站在病房的角落裡,臉色陰沉得可怕,眼神中透露出絲絲寒意。
聽到南父對南席如此無禮,他瞬間怒了,一個箭步衝上前,擋在南席身前,冷冷地看著南父,聲音冰冷得如同從冰窖中傳出:“爸,不用管他,他……不配,你看看他,好心不得好報。”
眼神中滿是厭惡和決絕,仿佛眼前這個男人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易風,不管怎麼說?他也是你父親,你這樣,外人會說你不孝的。”母親開口了。
南易風卻絲毫不為所動,他挺直了腰板,冷冷地回應道:“嗬嗬他有什麼資格說我孝不孝?這麼多年,他儘過一天做父親的責任嗎?現在出了事,就知道在這裡耍橫,他配做一個父親嗎?”
病房裡的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起來,醫生和護士們麵麵相覷,不知道該如何勸解這場激烈的衝突。
南席和杜雲汐站在一旁,滿臉擔憂地看著南易風和南父,生怕他們會再次動手。
而南微微則緊緊地咬著嘴唇,眼神中滿是無奈和痛苦,她不知道該如何化解這場家庭的風波。
南易風父親雙手用力撐著床頭櫃,身體搖搖晃晃地緩緩站起來,每動一下,身上的傷口似乎都傳來一陣刺痛,讓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但他咬著牙,強忍著疼痛,努力讓自己的身體站穩。
他微微抬起頭,看向南席,臉上勉強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那笑容裡藏著無儘的苦澀和無奈:“老哥,我沒事。你彆聽這小子瞎咋呼,他...心裡有氣,我能理解,,,。”
說著,他指了指南易風,眼神中帶著一絲複雜的情緒,有愧疚,也有不甘。
他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他說得對,我不配。這麼多年,我沒儘到一個父親該儘的責任,讓他受了這麼多委屈,也讓南家...因為我,跟著我遭殃,那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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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深處擠出來的。
“我不該讓這件事影響到南家。南家一直本本分分,這次卻因為我卷入了這場風波,是我對不起你們。”
他的眼神中滿是自責,頭也微微低了下去,仿佛在向南席和整個南家謝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