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彆人?不是,我都不認識你,我得罪誰了?”陳露露看著眼前的男人,感覺有點眼熟。
“你是...傅言琛,傅總?”陳露露心一顫,在國外的時候,她聽說過這個男人,心狠手辣。
“嗯,還算有點見識。”傅言琛點點頭。
“傅先生,我...和你沒有什麼交集,你這是?而且,傅先生這種請人的方式有點特彆啊。”
陳露露捏了捏被幾個保鏢捏疼的手腕。
“我並非不曾以禮相待,客客氣氣地多次相邀,可你呢,每次都像是故意躲著我似的,就是不來,我隻能用強硬的手段了。”
傅言琛坐在寬大的皮質辦公椅上,身體微微後仰,手中把玩著一支精致的鋼筆,金屬筆身在他修長的指間靈活轉動,閃爍著冷冽的光澤。
他的目光猶如鷹隼般銳利,直直地落在麵前站著的陳露露身上,仿佛要把她看穿。
陳露露身姿挺拔地站著,臉上儘力維持著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可那緊緊交疊在一起,甚至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的手指,卻如實地出賣了她內心深處的緊張。
她能感覺到傅言琛如實質般的目光,像一把無形的利刃,割得她皮膚生疼。
在這間安靜得有些壓抑的辦公室裡,她仿佛置身於一場無形的風暴之中,而傅言琛就是那風暴的中心,隨時可能將她吞噬。
“傅總,我……我之前確實是有一些私事要處理。”
陳露露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一些,可那微微顫抖的尾音,還是泄露了她的不安。
眼前這個男人有著雷霆般的手段,一旦惹惱了他,後果不堪設想。
傅言琛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有若無的冷笑,“私事?哼,我看你是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裡。”
他手中的鋼筆突然停住,重重地敲在辦公桌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在這寂靜的空間裡格外刺耳。
陳露露的身體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心跳陡然加快,仿佛要衝破胸膛。
“傅先生誤會了,我和你一直沒有交集,以為你找錯人了,才....”
傅言琛眼神冷冽,如寒冬裡的冰刃,直直刺向陳露露,“交集?很快就會有了。你做的那些好事,以為能瞞天過海?”
陳露露心裡“咯噔”一下,臉上卻強裝鎮定,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容,“傅先生,我不明白您在說什麼。我一直本本分分做人,可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
傅言琛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緩緩踱步靠近陳露露,“本本分分?設計易風父親弄出個莫須有的孩子來訛詐,這也叫本本分分?”
陳露露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恢複了鎮定,“傅先生,這話可不能亂說。沒有證據的事情,您這樣汙蔑我,我可是可以告您的,我和他是真的有一個孩子。”
傅言琛停下腳步,站在離陳露露不到一米的地方,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證據?我傅言琛要找證據,還怕找不到?不過,我今天來不是跟你談證據的。說說看,你到底想要什麼,才肯改口承認那孩子和南家沒關係?”
陳露露咬了咬嘴唇,心中快速盤算著。眼前這個男人氣勢逼人,她知道自己在他麵前根本討不到好,但又不甘心就這麼放棄到手的利益。
“傅先生,我不過是個弱女子,被南家欺負了,想要個說法而已。南家得給我一筆補償,不然我這名聲都毀了,以後可怎麼活?”
傅言琛冷笑一聲,“弱女子?你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你以為你那些小把戲能騙過誰?說吧,你想要多少?”
陳露露眼睛一亮,心中暗喜,覺得有戲,“傅先生,我也不多要,南氏百分之十的股份。”
傅言琛眼神一眯,周身散發出一股危險的氣息,“嗬嗬,你倒是敢開口。你覺得你值這個價嗎?”
陳露露被傅言琛的氣勢嚇得往後退了一步,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傅先生,這已經是我最低的要求了。如果南家不給我這筆錢,我就把這件事鬨大,讓所有人都知道南家的醜事。”
傅言琛突然伸手,一把抓住陳露露的下巴,用力捏著,“鬨大?你覺得你有這個機會嗎?我勸你最好識相一點,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陳露露疼得眼淚都出來了,她試圖掙脫傅言琛的手,但卻無濟於事。“傅先生,您不能這樣,這是犯法的。”
傅言琛冷笑一聲,“犯法?你覺得我會怕嗎?在你設計南家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乖乖改口,承認那孩子和南家沒關係,我放你一條生路;二是繼續執迷不悟,後果你自己承擔。”
陳露露看著傅言琛那冰冷的眼神,心中充滿了恐懼,但...她不能就這樣放棄南家這顆大樹。
命運的齒輪已然轉動到這般境地,就像是疾馳在懸崖邊的列車,早已沒有回頭路了,每一步都踏在生死邊緣,每一步都決定著最終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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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露露深吸一口氣,像是鼓足了全身的勇氣,終於開口了,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決絕,又隱隱透著幾分無奈。
“傅先生,這是我跟南家之間剪不斷理還亂的恩怨糾葛,就像是一團錯綜複雜的亂麻,隻能由我自己去解開,跟你沒有絲毫關係。我真的不想跟你談這些,就像一隻受傷的小獸,隻想躲在自己的角落裡舔舐傷口,而不是麵對外界的紛擾。我找南易風的父親談,他才是這件事裡最關鍵的人,隻有他能給我一個合理的交代。”
傅言琛原本平靜的臉色,在聽到陳露露這番話後,微微有了變化,像是平靜湖麵被投入了一顆石子,泛起層層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