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可柔原本就塗得猩紅的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線,像是被膠水粘住了一般,眼神裡滿是惱怒與不甘,仿佛一隻被搶了食物的母老虎。
她見在老太太這兒實在沒利可圖,那雙高跟鞋便“噔噔噔”地急促響起,像是一串憤怒的鼓點,氣衝衝地轉身回了主臥。
走到了主臥門口,她的腳步突然停住,身體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在原地。
她的手緊握著門把,手指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白。
過了一會兒,她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猛地一甩手,“砰”的一聲,那門被狠狠地摔上,發出的巨響震耳欲聾,仿佛整個房子都在這一瞬間顫抖起來。
這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回蕩,久久不散,似乎要把她心中的不滿和憤怒都釋放出來。這個老不死的,怎麼這麼鐵石心腸。
這邊,沒了旁人在,房間裡頓時安靜了下來,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母子倆對視著,氣氛有些凝重。
老太太那原本就布滿皺紋的臉上,此刻更是寫滿了失望,她那雙渾濁的眼睛裡,閃爍著痛心的光芒,像是夜空中即將熄滅的星星。
“媽,你也彆怪可柔,她為了這個家已經付出很多,發發脾氣也很正常。”
老太太歎了一口氣,她緩緩地開了口,聲音有些顫抖:“爾斯,我是你‘媽’啊,俗話說妻管嚴,這沒錯,夫妻之間相互尊重、聽從對方的意見也是應該的。可那也不至於讓你變成這樣吧?你看看你現在,為了那點利益,連自己的良心和親情都不要了。”
話語裡,滿是作為一個母親對兒子的痛心疾首。
老太太坐在有些陳舊的床沿邊,雙手無力地搭在膝蓋上,手指不自覺地揪著衣角,仿佛這樣能緩解她內心的痛苦與困惑。
她那雙曆經歲月滄桑的眼睛,此刻滿是迷茫與哀傷,像是被一層濃重的霧靄所籠罩。
她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啊!那個曾經在她麵前表現得無比乖巧、聽話,對她孝順又懂事的查爾斯,為何在結婚成家、娶了媳婦之後,就好像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呢?這前後的巨大反差,讓她實在難以理解和接受。
“爾斯,不是媽說你,你瞧瞧你娶了個什麼人啊,這....”
老太太搖搖頭,聲音陡然提高,帶著難以抑製的憤怒,憤怒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
“瞧瞧你們現在這副德行,簡直就不是個人!整天就知道算計那點錢財,腦子裡想的全是那些蠅頭小利,一點親情都不顧及,人活著不是這樣的,明白了嗎?。”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有什麼錯?可柔又有什麼錯?”查爾斯不甘心的頂了一句。
老太太,,,,,
“嗬嗬,查爾斯,你給我聽好了,,,我希望你搞清楚一件事,就是我從笑笑身邊搬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做好決定了,不打算回去,”
“媽,不回去就不回去唄。”
“除了不回去,我還不會利用她和傅言琛替任何要求,我和她除了那點可憐血緣關係以外,我們沒有半毛錢關係,我沒有養過她一天,在她孤苦伶仃,無依無靠的時候,我都沒有管她,現在她憑什麼管我,她....不欠我什麼,她照顧我是她的情分而已,不照顧我,我也不怪她,我寧願一個人孤孤單單、清清靜靜地過日子,也絕對不想再忍受你們給我帶來的這一肚子窩囊氣!”
說著,老太太的眼眶漸漸泛紅,淚水在裡麵打轉,那是對兒子失望至極的傷心淚水。
查爾斯猛地一拍床沿,那“砰”的一聲悶響在房間裡炸開,他漲紅了臉,脖子上青筋暴起,像是被激怒的野獸,聲音因為激動而變得有些尖銳。
“對,你說得沒錯,她是不欠你的,但有一點你沒有搞清楚,她....徐笑笑欠我的!既然徐笑笑欠我的,傅言琛是她老公,他就得還我。”
查爾斯語氣裡滿是理直氣壯,仿佛自己握著什麼天大的真理。
老太太被這突如其來的爆發弄得一臉懵逼,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兩個渾圓的銅鈴,嘴巴微微張開,半天合不攏,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皺著眉頭,滿臉疑惑地問道:“查爾斯,你胡說八道什麼?笑笑她欠你什麼?她又不是你女兒。”聲音裡帶著一絲不解和質問。
“是啊,可是,”
查爾斯猛地站起身來,開始在房間裡來回踱步,雙手不停地比劃著,像是一個正在慷慨陳詞的演說家,“她的父親,那位尊貴的王子殿下,本應是你的驕傲和依靠。然而,他卻為了那虛無縹緲的愛情,毅然決然地選擇了自殺,將所有的責任和義務都拋諸腦後。”
“而我,作為一個無辜的旁觀者,卻被迫承擔起了本應由他承擔的贍養義務。我儘心儘力地照顧著你,付出了無數的心血和金錢,隻為了讓你能過上安穩的生活。”
“如今,他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但這並不意味著一切都可以就此結束。徐笑笑,作為他的女兒,理應對我所付出的一切給予回報。無我所要求的,僅僅是拿回我應得的那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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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來,為了你,默默地付出了太多太多。現在,也是時候讓她來償還這份債務了。”
老太太氣的七竅生煙,“可是,彆忘了,為了你,我拋棄了自己的孩子,拋棄自己國家,帶著你背井離鄉,過著窮困潦倒的生活,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是高高在上的皇後。”
“沒有人逼你這麼做的,是你自己願意的。”查爾斯狼心狗肺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