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臻瞬間提醒神腦，整個人清醒了不少，“所以王雲超確實有問題是吧？”
“是，之前一直沒查出來是因為他的計劃時長太長，最近他開始收網，我們才能收到反饋。”
霍傳武重新換了一個切入點說。
“我先說陸星辰那晚發生的事，這樣你心裡也能有個數。陸星辰的繼父陸文禮在外頭欠了一大筆債，他怕追債的上門，就帶著陸星辰的媽媽進了紅線區，想來個燈下黑。”
紅線區在粵城多指存在大量盲流，和事故與案件多發區，被列入紅線區的地方基本不會有女孩敢在晚上過去。
霍傳武：“陸星辰是在下班快到家時，突然調頭去的紅線區，我猜她可能那時接到了許芳華的電話，但趕到那裡許芳華跟陸文禮已經被莫宏強等人圍追，我這裡調取到了一些她那晚一打三跟一打九的監控，你感興趣的話可以發給你。”
“彆廢話。”厲臻聽得都不由捏把汗，霍傳武確定這時開玩笑？
霍傳武沒再廢話，“楚澤衍是尾隨著陸星辰出租車去的，不過中間應該跟丟了一段，好在最後還算及時趕到，不然陸星辰……凶多吉少。
後來他帶陸星辰去了南川私立醫院，陸星辰那時就是不清醒的狀態，在那做了頭部與腔內的檢查都沒發問題，楚澤衍便帶她回的家。
至於他們有沒有發生什麼，這個我沒有確切答案，不過楚家的家庭醫生跟女工整晚都在待命，長視頻中可見女工幾乎在陸星辰所在的房間待了一夜。而陸星辰大概是早上十點離開楚澤衍的家。”
厲臻此刻已經抓手撓腮後悔得不知道怎麼辦才妞，“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哪怕提前一天都好！”
也不至於讓他昨晚乾出那些禽獸的事！
再想到他在電話那頭除了擔心陸星辰，還夾雜著各種猜忌時，陸星辰其實在經曆生死搏鬥，厲臻更是愧疚地想扒開自己的腦袋，看看裡邊到底有沒有腦子！
而她受傷的時間大概就在一周前，他渾然不察，還將自己的不甘與憤怒蠻橫地宣泄在她身上。
“我真他媽混蛋……”厲臻恨不得捅自己一刀。
他用力搓著臉儘量讓自己腦子冷靜再問，“這事跟王雲超有什麼關係？”問完他就想到了那個可能，“陸文禮欠的錢跟他有關？”
霍傳武嗯了一聲，“他有意要購買陸星辰的技術，但被拒絕了，所以用炒幣引陸文禮上鉤。
陸文禮在炒幣上賺了不少錢後，轉而被引誘加入幕後莊家操控虛擬幣，這就得投入大量資金陸文禮隻能借貸，如今還不上錢又連累到許芳華，這就逼得陸星辰不得不想辦法拿錢，王雲超這時就可以出麵讓陸星辰把技術賣給他了。”
厲臻聽了這話一想，“三年前陸星辰為了替她媽公司還債，把自己的公司跟智多星一號版權賣給了王雲超……”
“嗯。”霍傳武知道他想說什麼“確實手法非常類似，我已經開始著手調查當年的事是否也是王雲超一手策劃，不過，事情已經過去好幾年，那時陸文禮行騙的證據確鑿，估計要翻王雲超的證據不太容易。”
厲臻：“不容易也要查，在那之前，儘快把王雲超這次的證據拿到。星辰在他那簽的限製合約應該快到期了，王雲超定會在到期前有動作，不然合約失效後，陸星辰就可以自己支配新一代的智多星人，那就不一定要賣給他了。”
霍傳武說道：“我儘快查。”
“還有兩件事。”厲臻思忖了片刻道，“找到陸文禮，查王小波背後的人。”
霍傳武一愣，“你要動陸家？”
厲臻眸光一沉，回答：“要動。”
霍傳武沉默了一會兒，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