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晏見李二開口勸她,也附和了起來,“是啊,等到日後王公子有任何需要,我們再好好報答王公子。”
“嘿嘿,還有我……”商六六舔著臉笑道。
聞聲,晏晏嘟了嘟嘴,故作傲嬌的瞪了他一眼,扭頭也不搭理商六六。
商六六眨眨眼,無辜又茫然的撤回了王鐵柱身邊,心裡嘀咕自己怎麼又招惹這小丫頭不高興了。
旁邊,王鐵柱心裡卻是另一番心聲。
其實他早上偷偷深入黑木森,是費了不少力氣才找到兩頭啃草的禧龍,又掏了禧龍的兩顆內丹,直到中午才回來。
這兩顆還算珍貴的內丹,也隻是為了補償阮秋水一行人。
畢竟如果不是他昨日和青鱗龍魚乾架,把周邊過冬的動物都給驚嚇得跑進林子深處,阮秋水幾人也不會無獵物可打,最後涉入這片區域,落得了這般境地。
“阮夫人,此行過後,我們也算朋友,你且拿著,就算是我們初次見麵贈與的禮物。”王鐵柱拱了拱手道。
話都說到這了,阮秋水也不好再拒絕,恭聲道:“既然是禮物,那我也回贈於公子一份。”
話罷。
她從袖子裡摸來摸去,摸出了一張鹿皮製成的地圖。
“這是我們省內的地圖,山川湖泊,各處村落城鎮,各脈狩師彙聚之地,都標的很清楚,也許能幫公子去往臨曜城。”
王鐵柱聞言心裡一喜,他現在是沒頭蒼蠅到處亂撞,雖然隻是一省的地圖,總比沒有的好,“那就多謝阮夫人了。”
兩人互贈過禮物後,就在黑木森山腳下分開。
王鐵柱因為無處可去,商六六便無比熱情邀請他去淵梅鎮喝酒。
想起商六六是個粗神經,淵梅小鎮又離這裡幾十裡路,要是這家夥被人半路截了去當壓寨相公,也不是不可能。
於是王鐵柱拍了拍商六六的肩膀,“行,那我就叨擾兄弟幾日了。”
“好嘞。”
商六六還是那副傻乎乎一笑,一把拉著王鐵柱的胳膊就往北邊走。
走了小半日,二人才上了官道。
官道上空空蕩蕩,隻有不遠處墜落的夕陽,鋪了滿地的豔光,將他倆人的身影,長長地搖曳拖地。
“哎!哎!那個大爺,你停停。”
商六六眼睛很尖,一眼就看見了官道旁邊山坳裡揚鞭催著老牛,往這邊走來的白胡須老頭,立馬露出招牌傻笑,衝過去直揮胳膊。
駕牛車的白胡須老頭,揚鞭甩了一個脆響,慢悠悠勒住了牛車,老水牛有些不耐煩地原地踢踏了幾步,然後才停在了原地。
“兩個後生,叫我老頭做什麼?”白胡子老頭長得滿臉慈祥,歪過頭掃了兩人一眼,笑得一臉溝壑縱生。
商六六暗暗拉了拉王鐵柱的衣角,旋即對著老頭咧嘴一笑,自報家門道:“大爺,我和我兄弟是赴考的考生。
路上被歹人搶劫,又被逼進了黑木森,我倆費儘周折,才逃了出來,現在隻想回家去,求大爺送我們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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