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空地中,高懸麵若冰霜,鋒利的眼神掃視著周圍的眾人,每一個被他看到的人,都將頭深深的埋了下去,身體後縮,似乎想把自己藏到人群中。
就在這時,從天邊又飛來兩束遁光,落到高懸身邊,從中顯出周華英和熊然的身影來。
“二師兄,這是怎麼回事?”
平日裡總是一副笑臉的熊然,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疑惑地問向高懸。
“怎麼回事?哼!”
高懸冷冷說道:“老夫也想知道怎麼回事!剛剛吵得最激烈的是誰!出來!”
話音剛落,人群中幾道人影就迅速的朝後躲去。
“苦川!”
“在!”
“把他們揪出來!”
“是!”
趙苦川身形一閃,瞬間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時,地上已經多了幾名麵色灰白的弟子。
高懸朝著他們冷冷看了一眼,再次高聲問道:“還有誰!”
閻悉亭等人正欲主動上前,卻被王鐵柱伸手攔住。
“閻師兄,穀師姐,此事因我而起,你們無需為我遭受責罰。”
說罷,他便擠出人群,走向了空地,閻悉亭幾人相互看了一眼,也跟在他身後走了過去。
“弟子王鐵柱,見過二師叔!”
高懸眉頭一挑,麵色有些古怪,“你出來作甚!”
“二師叔,這件事原因在我。”
“不是這樣的!”
閻悉亭大步走到他身邊,朝高懸行了一禮,方才說道:“二師伯,此事絕不是王師弟的錯!全是因為苟惑!”
他指著地上的苟惑,冷聲喝道:“苟惑見到王師弟贈送我等淨幽丹,心生嫉妒,便臨時編造自己有靈力暴動之症,想以此來騙取王師弟的丹藥。
在被王師弟拒絕後,他又挑動其他同門,以宗門大義,要挾王師弟放棄自己的修煉,為他們無私煉製丹藥!”
“我等是在看不下去,才和他們發生爭執,所以此事無關王師弟,全是我等自己所為,要責罰,就請責罰我等,王師弟也是受害者!”
“對!”
穀婕妤也麵露決然之色,站在了閻悉亭身邊,主動請罪。
“哦?”高懸雙眼微眯,轉身看向地上的苟惑,沉聲道:“苟惑,他們說的可是實情?”
此時苟惑麵色發白,額頭滲著冷汗,強打起精神,色厲內荏的反駁道。
“並非如此!王師弟口口聲聲說著願意為每位同門煉製丹藥,我等請他煉製,他卻悍然拒絕,反倒給了閻悉亭和穀婕妤成品丹藥,如此說一套,做一套,自然激起了大家的不滿……”
“你胡說!”
穀婕妤嬌喝道:“你明明就是索要靈丹不成,懷恨在心,所以才出言攻擊他!”
“嗬!你們這些得了丹藥的,當然會維護他了!卻不管我們這些人的需求!你們說是吧?”
苟惑說著,朝著地上的其他人望去,滿臉希冀的想從他們那裡得到支持,卻突然發現他們都麵帶驚恐的望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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