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190年年中穿越至如今的192年尾,劉賢殫精竭慮,絲毫不停,幾乎沒有一日放鬆。他依仗自己的先知之能尋了很多白身寒族,拔擢了一些在當前形勢下默默無聞在之後能夠大放異彩的人才,通過後世的視野眼光,做了一些政策性的改變。
通過時間線和空間線上的布局,掌握了幾乎兩州之地。雖然是積貧積弱的兩州之地,加在一起才勉強抵得過人家一個郡(特指南陽汝南),但是在地利上已經有了足夠的縱深。
算是在中人之姿,占了地勢之利,尤其是占了漢室宗親和郡守之子的利好,能做到的最大最大的成績了。
但凡少了地勢、宗親或者郡守之子的任意一個條件,劉賢絕對不可能會這麼順風順水。
事實上也沒有那麼順風順水,在洛陽,他被徐榮玩弄於掌心之上,上演千裡逃亡的戲碼。在武陵,如果曹寅決心要守,可能到現在還打不下漢壽。在交州,他就險些被戰車所敗。在豐都的三路戰劉焉,他依仗郭嘉和徐庶險之又險的堪破法正的用計。
如果他穿在了同為宗親的劉岱的兒子,失去了地利,那麼青州兵、自然災害、曹操就能搞定劉賢。
如果失去了宗親的優勢,沒有人會在乎一個郡守之子。就好像曆史上的絕大多數郡守的兒子一樣,籍籍無名。人們雖然不說,但是宗室就好像一張標簽一樣,你有了是最好。就好像張角張燕,有地盤有人馬,但是不是正統,最終人人謀而誅之。
如果失去了郡守之子的政治地位,他就會像劉備一樣,在最好的情況下,成為彆人的客將,然後尋機自立。一個沒有實權沒有地盤的人,想要在東漢崛起,幾乎很難乃至於不可能。
在這三個必然條件下,加上劉賢的先知之能與夙興夜寐晝夜用兵施計,總算是有了一些成就。他有幾分自得,隨之而來的是更多的惆悵。
全國十三州,他撿的都是沒人要的地盤,才勉強搞到兩州。他要繼續在南麵發展,然後從南伐北。懂曆史的朋友都知道這有多難,作為邊緣州郡,無論是經濟生產力人口等等,南方都被北方遠遠拉開。
劉賢的惆悵放諸不表,第二日,江州中軍大帳中,劉焉邀請了諸將議事。諸將彙報了昨天的戰損,昨天下午劉焉回到江州,先後回營了三萬多散亂建製的部隊。
後來在趙韙的建議下,大開江州城門,廣收殘兵。壓準了劉賢用兵險為表,其實還是以穩為準。果然一夜無事,先後又收攏了一萬五千人不到,總計戰損一萬五千人多一些。
“諸位將軍,我等昨夜接到武陽線報,有一支規模接近萬人的部隊在漢嘉郡郡北出現。法將軍已經回武陽和孟達將軍討論用兵,諸位可知,這一支人馬是何人所部,又從何而來。”
劉焉的精神頭好像差一些了,昨天的連番奔波加上沒打勝仗,讓他更萎靡了一些。所以趙韙代替了劉焉開啟話頭,想要搞清楚漢嘉北這一支人馬。
他現在的州牧治所在綿竹,向南還有雒縣和成都兩個重縣,孟達所在的武陽離漢嘉也很近,馳援應該來得及。但是現在除了有這支部隊,可能是萬人左右,其他什麼信息都沒有,讓他著實打心裡有些忐忑。(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