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突然天晴刮狂風,更離譜的是,隻有她們這裡刮風,旁邊不遠地方,還是晴空萬裡,太不可思議了。
沈蓓蕾看見風起,風裡漸漸顯露的身影。她欣慰的笑了,她說:安子瑜,把雨傘打開來。老奶奶你等的人來了。兩位老爺子可以起來了,他已經回來了。
老爺子激動的問:他在哪?是我爸回來了嗎?
沈蓓蕾點點頭說:他已經來了,皇天不負有心人,他來了。你媽已經在他身邊了。
看著跨越世紀的相逢,被他們感動,沈蓓蕾忍不住眼睛酸脹。
老奶奶變化成年輕的模樣,擁抱著麵前英俊俊雅的男人,是她尋尋覓覓,每一天都想念的人。
她難以置信的問:嶽,是你回來了。
安嶽現在樣子,是他去參軍前的模樣,不過身上的軍裝,是有級彆的。他心疼的撫摸著,這個傻女人說:是啊,我回來了,我的傻冉冉,怎麼可以這樣辛苦活餘生,苦了你,是我對不起你,我沒有保護好你,沒有照顧好你,我辜負了,對嶽父嶽母承諾,讓你一個人承受,兩個人的責任,又當爹又當媽,苦苦撐起這個家,把孩子培養的那麼好,你怎麼可以為我守活寡一輩子,你太傻了。我的冉冉。
兩個鬼魂緊緊擁抱在一起,老爺子看著沈蓓蕾一臉的感動看著麵前,他們聽說了,這個小丫頭可以讓人看鬼,他們也想看看爸媽,大兒子祈求的說:小姑娘,能不能幫我們開陰陽眼,讓我再看看爸媽一眼。我弟弟還從來沒有見過我爸爸,六十多年了,我爸犧牲了,他才出生。
沈蓓蕾看著他們一臉的祈求,她點點頭說:閉上眼。
兩個人閉上眼,沈蓓蕾從神台拿出她基本操作。一個碗,自燃符,再把碗端出去,她瞥一眼看著在場的人說:你們想跟老奶奶告彆的,就出來吧。這一次就是永彆了。
安家的人,都出來了,不知道是不是真心,就當他們都想看見老奶奶。不過她還是警告的說:你們膽子小,怕見鬼就回避,不然被嚇到了,我不負責任,你們可是自願的。
其他人都點點頭,看著他們是真心。
沈蓓蕾才給他們開了陰陽眼,當睜開那一刻,那個畫麵好美,一身軍裝的英俊男子,配上一身旗袍花容月貌的女子,兩個人站在一起,男人的手環繞她她的腰上,女人嬌羞在依靠在他肩膀上。他們很相配,郎才女貌。畫麵很美好。
兩位老爺子看見前方,那是爸媽年輕的模樣,他們激動不已哭著喊:爸媽,你們終於在一起了。幾十年了,你們終於可以重逢了。
這個時候的他們,是年輕的模樣。家裡還有他們珍貴的相片。
安嶽的小兒子,跪在他們麵前:爸媽,爸我終於看見你了,我是你小兒子,我終於見到爸爸了。
安嶽扶著老婆,走到子孫的麵前說:孩子,趕緊起來,爸爸對不起,對不起這個家,對不起你媽,你們受苦了,你們把你媽照顧很好,你們辛苦了,是我對不起你們,希望你們不要怪我,國家危難之時,我們不能不去,有國才有家,我們不能讓自己的後代子孫,變成亡國奴,哪怕明知道這一去犧牲結果,我也不後悔,因為國保住了,家才能保住,我不能後退,我老婆孩子都在我身後,我沒有得選擇。我們不打贏這場戰役,那以後我們的子子孫孫,就無安身之處了。孩子你們能明白嗎?國家生死存亡之時,匹夫有責。
他們怎麼會不懂,他們從小就把爸爸當榜樣,哪怕看見媽媽哭泣,小的時候,不懂事,會恨爸爸,可是等他懂事了,他就為爸爸驕傲,他們是英雄的兒子。
大兒子說:爸,你說的我都明白,你是我們的榜樣,你是英雄,我們以你為傲。爸,媽受的苦太多了,她一輩子為你流的眼淚都可以成河了,為什麼你連個夢都不願意給媽媽,她為了怕你找不到家,怕你找不到她,她餘生都守在你們結婚的房子。我們這些做兒子,其實失職了,工作忙,距離遠,真的照顧她的時間沒有多少,陪伴的時間更是少,我們慚愧啊!
說著兩眼淚流滿麵。
安嶽歎一口氣說:不是我不想回家看你們,是我回不來,我的靈魂被禁錮在那個地方,要不是這個小丫頭法力高強,我都不能離開那裡,那場戰役太慘烈了,死傷無數。我們的戰友連個屍體都沒有,而且哪裡磁場有問題,不單我們戰友都被禁錮那裡,那些鬼子也在那裡,我們的靈魂,每一天,都經曆著死前的戰役,每一天都在循環,不是來這裡,我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
大兒子繼續問:爸,那你又怎麼知道家裡的事情?
安嶽笑著說:那個玉佩,是我們安家的傳家寶,我也不知道,它還有特殊功能,在玉佩身邊發生過的事情,可以記錄下來,我剛才回來,就接收裡麵的信息。你們都很好,你媽媽把你們培養的很好。你們很出色,這玉佩是一對的,你媽有一塊,在木箱的底層,你們兄弟倆,一人一塊,記住,玉佩是傳家寶,好好傳承下去。
冉冉搖搖頭說:孩子,聽你爸的,我死的時候,沒有交代遺言,還好你們沒有把這些東西給我陪葬了,不然我都找不到你爸了。孩子,媽,以後就跟你爸在一起,你們不要牽掛我了,好好過你們的日子,我現在很幸福。
你們都是好孩子,不要內疚,不是你們的錯,你們跟你爸一樣,都是我的驕傲,你們都是為國家辦事,你們已經很辛苦了,哪怕在忙再累,有空都回來陪我,你們做的真的很好,媽媽從來沒有怪怨過你,知道你們有多難,你們是人民公仆,忠孝兩難全,我都明白,也從來沒有怪你們。現在看見兒孫滿堂,又可以把你爸找回來,我已經死而無憾了。你們一定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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