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猿猴一邊吃著耳朵一邊看著眼前人雙目失焦的狼狽模樣。
這人渾身顫抖,卻並不會看向白毛猿猴,隻是抱頭痛哭,他的右耳處還在大量流血,可這個人好像也不疼痛,隻是不停地開口念叨著“對不起,對不起。”
好像是……陷入了幻覺一般。
彆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可司無涯卻是心中明了。
他看到這龍家人詭異模樣,和自己懷中小狐狸的元神波動,立刻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啪!”
司無涯這一拍,雖然很輕,但卻也用了不少力氣。
直拍得小狐狸疼得齜牙咧嘴,司無涯這一拍拍得可不僅僅是小狐狸的頭,同時也拍醒了被小狐狸拉進幻境的龍家人。
這人剛剛還在環境中,看著自己弟弟,此時兩眼一睜開,卻看到一個渾身白毛的恐怖猿猴正蹲在自己麵前,一股劇烈的疼痛從他右耳處傳來,伸手一摸耳朵已經沒了。
可他也來不及理會這些,現在重要的還是先逃命要緊。
他一轉身,卻發覺自己大腦一陣暈眩,原來是剛才自己削去耳朵後,流血過多。
不過這流血過多也不是全是壞處,至少他因為失血過多不過覺得疼痛。
可是他還沒走一步,卻忽然感覺自己身體中一陣冰冷,低頭一看,一個手臂從自己的肚子前“長出”。
那手臂攥著一個胃囊,拉出些許腸子,淋出一些鮮血。
這胃好似第一次暴露在空氣中,已經停止了抖動,這人的臉也變作了煞白,他的意識已經消散,他的肚子被自己背後的白毛猿猴洞穿,直接讓著猿猴把自己的胃給抓了出自己肚皮。
不過自己怎麼死的或許不是那麼的重要……
看著一個個稱兄道弟的人已經化作鳥獸逃散,看著逃在最前方的那個平時最被他們尊重的敖東亮,這人蒼然一笑。
大難臨頭各自飛,這也是世間常事。
他唯一搞不明白的事,他剛剛簡單的是不是自己弟弟的鬼魂,他剛剛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陷入各種幻覺之中。
如果沒有那個幻覺,或許自己會很四散逃竄的其他人一樣還有一線生機。
小狐狸不知道她迷幻這龍家人的動力是什麼,可他卻異常重視這一次的小狐狸出手,所以他才會在剛才稍加用力拍在小狐狸的頭上,以示懲戒。
小狐狸感受到自己被司無涯雙手抱起,看著司無涯鄭重嚴肅的眼神,小狐狸有些害怕,像做錯了事不敢麵對家長的孩子一般,小狐狸將頭彆過。
“小狐狸,你是想像那猿猴一樣嗎?它的做法也激起了你的本性麼?”
司無涯的擔心,驚得小狐狸渾身一抖,看向司無涯,發現司無涯眼神中不再是無悲無喜,而是充滿憂愁。
小狐狸看著司無涯終於在自己麵前摘下他冰冷仙人的麵具,因為自己而變得如此擔憂,心中一邊有些開心,欣喜若狂一邊卻也很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