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需要一個對飲之人,來,掌櫃的,你坐。”
黎仁親自為掌櫃的倒上了一杯酒水,待掌櫃的落座後,他自然的問道:
“掌櫃的,今天店裡生意不錯啊,我看有不少凡人和修士都有來此用餐啊。”
“哈哈哈,還要托大人您的福,將那些霸占我店內位置,自命清高的修士擊退,小店這才能恢複正常營業。”
“哈哈哈,應該是我托掌櫃的福才對,告訴了我如此重要的消息,如今,五幽塑魂丹的丹方已經被我拿到了。”
“哎呦!這麼說,裴家那件案件有結果了?還真是要恭喜大人啊。”
“怎麼,掌櫃的你才知道消息嗎?你不是一下午都和我在城主府嗎?最後郝城主從裴家被黑亭穀的長老帶走的畫麵,你應該也有看到吧。”
此話一出,掌櫃的表情瞬間僵住了,隨後他尷尬一笑道:
“大人您是不是認錯人了?我這一下午一直在店裡啊,又怎麼會在城主府中出現呢?”
“行了,不要自欺欺人了,我沒有告發你的打算。不過與之相對的,我要你把你這能夠隔絕神識探查的易容之法教給我,裴雲聖。”
見自己的身份被黎仁識破,裴雲聖也沒有繼續裝下去的打算了,他飲下黎仁為他倒的酒,細細品味了一番後說道:
“還真是好酒配英雄啊……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的?”
“裴曦今日的牢飯,是你給她做的吧,而她就是你當年拋下的那個女兒,對嗎?”
聽黎仁談及到裴曦,裴雲聖也是略一歎氣,有些感慨地說道:
“哎……不錯,我這一輩子,最對不起的便是她了。不過你肯定不是單憑這點就確認了我的身份吧?”
黎仁始終低頭吃菜,沒有看裴雲聖一眼,不過卻未停下與他的交流。
“很簡單,從動機上來講,那晚意圖不軌的三人如今都死了,所以幕後的主使隻能是你或裴曦。而裴曦修為淺薄,也沒有那個能力做出這樣的事情,那麼凶手便隻能是你了。”
見黎仁分析的頭頭是道,裴雲聖也沒有打斷,而是一邊飲酒,一邊仔細聆聽。
“隻不過你在做這一切時,恐怕是恰好被郝晏撞見,所以不得不順水推舟。隻是你並不知道那雲台的身份,當時也並不知曉郝晏的意圖,這才險些鑄成大錯。所以你才在修士之中大肆宣揚器靈一事,最終引我入局,讓郝晏下馬。我說的可對?”
說到此處,黎仁也是坐起身給自己和裴雲聖的杯中斟滿酒水,二人略一碰杯,小酌了一口後,裴雲聖感歎道:
“基本屬實,還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我本打算將怨靈藏在劍中,晚一點再對雲台動手。怎知在我操控的過程中,郝晏也潛入了煉器坊內,他還自作聰明的以為劍內誕生了器靈,於是便滴血認主。可那怨靈本就是陰邪之物,再碰到人血後變得更加狂暴,難以控製,在當晚便如了郝晏的願,將雲台給殺死。”
“哎……我也是在那時才知道,郝晏一直對我裴家忌憚,害怕我們奪取他郝家城主之位。而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他迫於黑亭穀的壓力,也不敢再明麵上動手,而是每日在飯菜上做手腳,害我裴家好幾位族老身死道消!還害的曦兒……”
說到此處,裴雲聖也是麵露怒色,他一口飲下杯中的酒水。見狀,黎仁也是陪了一杯。隨後他問道:
“不過我很好奇,那怨靈之後為何又在劍中消失了?”
“也是湊巧,那怨靈在殺死雲台之後,怨氣減弱不少,讓我和它之間的聯係恢複了一絲,這才在我的操控之下自爆了。”
說到此處,裴雲聖也是伸手摸向衣襟,取出了一本名為《偷天換日》的書遞給了黎仁。
“道友,這便是你所求之物,你幫了我裴家這麼大一個忙,我理應將此物贈於你。”
“哈哈,那在下,就卻之不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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