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便依你的意思來吧。另外,黎師侄你還是趕快讓杜師侄幫你妝造一下,我們如今身在鸞棲宗,若是你被其他宗門的人認出就不好了。”
聞言杜樺毓也是向掌門微微點頭,可她在瞟向黎仁時,還是不由得霞飛雙頰。黎仁同樣難掩尷尬,二人此時氣氛微妙。見狀,塗山霜兒一臉疑惑,開口問道:
“你們倆?這是吵架了?剛才不還好好的嗎?”
聽到塗山霜兒的話,眼力見極高的尤俊開口道:
“此言差矣,杜師妹顯然是與黎師弟久彆重逢,心裡有不少話要說,隻是當著我們的麵不好開口罷了。”
見尤俊把話挑明,孫雨也是推搡著黎仁靠了過去說道:
“杜師姐,把黎兄改造成黎師妹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此話一出,引得杜樺毓掩嘴輕笑,其餘眾人同樣麵露笑意,氣氛瞬間緩和了不少。
杜樺毓的房間內。黎仁雙眼緊閉的坐在案前,杜樺毓手握膏澤脂香,在黎仁的臉上不斷塗抹著。
黎仁猶豫再三,還是開口道:
“杜師姐,昨晚的事,我一定會負責的。”
聞聽此言,杜樺毓施粉的玉手一頓,小聲喃喃道:
“負責嗎?不過黎師弟,你應該還有不得不做的事吧。如果我讓你放下仇恨,你能答應嗎?”
“我……不能答應。”
“那不就好了,父母之仇,豈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黎師弟,兒女情長還是放在一邊吧,你還是著手於眼前重要的事情吧。”
“可杜師姐,你……”
“好了,我為你畫完了。你先出去吧,我還要收拾一下這些東西。”
見杜樺毓要將他請出去,黎仁也隻好從命。可就當身後傳來房門關上的聲音時,杜樺毓卻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珍珠般的淚花滾落,滴在了案上。她哭得梨花帶雨,她是多麼希望黎仁能夠答應她,可她又不能讓黎仁答應她,所以也隻好把這份難過深藏心底,在沒人的時候獨自傾訴。
可就在這時,一雙結實的臂膀從身後攬住了她纖腰,將她拉向了溫暖的懷抱。
“杜師姐,請你……再給我點時間。”
此話一出,杜樺毓頓時停止了抽泣。黎仁繼續靠近她的雙耳,小聲低語了一句什麼。懷中的杜樺毓在聽到後杏眼圓睜,隨後露出了一個甜甜的微笑,點頭應下。
時間飛逝,轉眼就到了日暮時分,鸞棲宗的執法弟子在仔細盤查了數遍之後,仍是沒有找到昨日登上飛舟的黑衣人,於是便有人提出,那黑衣人或許已經潛入了宗門之內的猜想。
執法長老在細細思索之後也是認同了這個猜想,當下便將飛舟之上的一乾人等放行,轉頭對宗門之內加強了戒備。
於是,黎仁幾人也是平安無事地乘坐上了來時的小型飛舟,向著嵐楓嶺的方向飛去。
等到一行六人抵達嵐楓嶺境內時,天剛蒙蒙亮。魚肚白的天空映照著滿山紅葉,仿佛讓天地之間都彌漫上了淡雅的詩意。
山頂山門外,執法堂的弟子正昏昏欲睡,一縷金燦燦的陽光突然照在他的臉上,讓他徹底清醒。他剛一睜眼,便看到了曙光中有一物正向著嵐楓嶺的方向趕來,他連忙叫醒了身旁其他三位弟子一同辨認。
“哎?你們快看,那是什麼?”
“好像……是一艘飛舟?”
“哎?!這樣式!好像是我們嵐楓嶺的飛舟!應該是掌門他們回來了!”
“快!快去通報杜師兄!”
說罷,其中一人便向著執法堂的方向飛奔而去。正巧今日執勤的杜朋裕在聽到消息後,雙腳上裹挾著雷電,二話不說便衝著山門的方向而去。
此時,沙長老也剛剛睡醒,正伸著懶腰邁步走向執法堂。怎料在一個拐角處與飛馳而來的杜朋裕擦肩而過,他腳下頓時一個趔趄險些摔倒。他當即破口大罵道:
“誰啊!怎麼在執法堂內動用靈力!不要命了!”
而當他看清此人正是杜朋裕時,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當即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