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許新從紫霧中出現,運起靈氣,朝著趙亮的後背便是一拳揮出。趙亮察覺到異常,立刻轉身橫劍格擋,隻聽劍身上傳來一聲脆響,堪堪防住。
許新一拳未能得手,便又立刻回到了紫霧中。趙亮一劍插向地麵,撐起了搖搖欲墜的身體,口中吐出一大口鮮紅色的血液。
長老席上,王長老看向一旁的沙長老問道:
“這趙亮在比賽開始前便身受重傷,氣色虛浮,難道……有人在這期間派人暗算過選手?”
“不可能。每個選手的房間周圍都有我執法堂弟子輪番守護,而且我也下了禁製,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蔚思明的眼神緊盯趙亮的胸膛,好似看出了什麼。
看台上,不少不明真相的觀眾目瞪口呆。
“啊?趙亮這麼弱雞嗎?居然被許新打到吐血。”
“是方才白色霧氣的作用嗎?”
“壞了!早知道剛才我就跟著買許新贏了,這下完了。”
眾人都在紛紛猜測是什麼原因,人群中,郎平頗為自豪的揚起下巴看著周身的這群人。但隻有擂台上的許新自己知道,那一瞬消散的白色霧氣中隻有麻痹神經的藥物,並無劇毒,此時他也對趙亮的狀況摸不著頭腦,可他眼下也管不了那麼多,又出現在趙亮的右後方,朝著其後頸一掌劈去。
此時,煉丹閣,醫館內。黎仁在足足昏迷了兩刻鐘後緩緩睜開雙眼,一睜眼便立刻看到了身旁杜氏姐弟二人。
“黎師弟,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並無大礙,塗山霜兒怎麼樣?”
“霜兒姑娘那邊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身上的傷要不了幾周便能徹底康複。”
“那就好……”
“黎師弟,你為何要如此拚命……”
杜樺毓小心的試探著,但這卻讓黎仁的眼中頓時露出哀傷與憤怒,他好似想到什麼,麵色一沉說道:
“黎某並非疏狂之輩,也不貪圖蝸名蠅利,但我若不朝爭暮競,胸中恨意便無絕期!”
杜樺毓看著黎仁麵龐上的厲色,第一次覺得眼前之人十分陌生,他隱隱能看到其肅穆之下的悲痛,有些觸目傷懷。
杜朋裕看著麵前有些嚴肅的氣氛,岔開話題說道:
“黎大哥,你若沒什麼大礙,要隨我去看許新的戰鬥嗎?”
內殿大門處,杜朋裕與杜樺毓攙扶著黎仁走向廣場,待到他們臨近看台下方時,聽到了一句撕心裂肺的叫喊。
“許新!放棄吧!不要堅持了!”
郎平眼眶微紅,死死盯著擂台上殘破不堪,雙腿儘斷,手中卻緊握趙亮衣袍一角的許新。他的頭微微下垂,護額已斷,堪堪掛在耳後。
此時的趙亮,胸前大片的血紅,嘴角上還掛著縷縷血跡,身體卻站的筆直。他望向身下半跪著的許新冷冷的說道:
“還不認輸嗎?你已經站不起來了。”
許新目光望向看台上的郎平,眼神又瞟向看台下方的黎仁,嘴中有氣無力地說道:
“我……不想被……丟下……”
“無聊!”
趙亮一記手刀劈在許新的後頸,他的眼前頓時一片漆黑,無力地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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