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那是誰啊?”
如茵草地上,一個身形高大的人正在給人端茶送水,姿態恭敬卻並不卑微,還隨時都能和那些貴公子富太太們聊幾句。
周頌看見他好幾次了,因為覺得對方精力十足卻又不像服務生,便轉頭問了魏知與一句。
“先前你沒看到嗎?人家跟在李總身後的,是李因的舅舅。”
“李因他舅?怎麼感覺沒見過?”
“去國外深耕境外市場好多年了,我們沒印象是正常的。”魏知與道,“據說是個能人,以前在李氏什麼部門都呆過,法務、公關、人事,甚至最基層的職位都輪了一遍,如今才剛回國,李總就把他帶在身邊了,估計過段時間就要給高管位置了。”
他們談話間,那個人已經端著果盤與茶水走過來了。
一身西裝革履,手上還戴著白手套,五官周正的臉很容易就能給人以辦事認真為人樸實的印象。
“都說外甥像舅,怎麼李因就半點沒有他舅這副好人的樣子,反而隨時隨地都一臉反派樣。”
周頌靠著躺椅,懶洋洋的吐槽。
但等人到了跟前時,卻毫無紕漏的露出了笑容。
“是上好的大吉嶺,如果幾位想喝汽水的話也有。”
男人彎腰將茶水和水果都擺在桌上。
“謝謝。”周頌端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
正巧葉空剛揮出還算成功的一杆,正一邊取手套一邊朝這邊走。
走至近前,察覺到來了生人,她略一抬頭,正看到李因舅舅轉過來的臉。
腳步和手上的動作都停住了。
直到中年男人對上她的視線,並對她禮貌一笑,她才慢慢收回了目光,和他擦肩而過後,在躺椅上坐下來,摘了顆葡萄拿在手裡,卻沒有吃。
那邊中年男人已經和周頌聊起來了。
“所以你在國外負責的是基站援助?那去的豈不都是很落後的國家?”
“非洲呆得比較多,跟我們比起來,那邊的確算是比較落後吧。”
“那你可真能吃苦,比玉洲這些酒囊飯袋的高管強多了。”
“也不能這麼比,留在玉洲的人該有留在玉洲的作用,我也是因為自己興趣使然才做出選擇的。”
“難怪李總這麼器重你。”周頌喝了口茶,還對他做了個邀請的姿勢,“如果有空的話,不如多聊一會兒?”
中年男人卻猶豫了片刻,才越過周頌的肩膀,看向他後麵的人,道“葉三小姐……不知道您對我,是不是有什麼意見?”
“……”周頌愣了一下,回身去看。
葉空靠在另一張躺椅上,的確正盯著男人看,並且看這樣子,估計已經盯了好一會兒了。
從她沒有表情的臉上辨不出情緒,可那冰冰涼涼的眸子裡絕對不含善意。
此刻被這樣直接問話,她也沒有反應,隻彎了下唇“第一次見到出國的人,有點稀奇罷了。”
“……”
又是毫不掩飾“我在敷衍你”的態度。
但看出她不善之意的中年人自然不會繼續留在這裡礙眼。
男人很快就體麵的和他們道彆然後走遠了。
周頌轉頭去看葉空,後者正靠著躺椅閉目養神,他問她“你不喜歡這人?難道是因為討厭李因所以恨屋及烏?”
“你也太看得起李因了。”
“那?”
葉空沒有笑,嘴角拉平“這大叔一看就不是好人,建議你們也都不要跟他說話。”
周頌……
魏知與……
還在附近打球但聽到了這句話的塗晚……
幾個人都轉頭看向她,然後彼此對視。
“這是什麼感覺?幼兒園拉幫結派?”正在手機上下圍棋的許泱都忍不住吐槽,“我們以後都不要理誰誰誰了?”
“那有什麼關係?”林心舟沒心沒肺地吃了口水果,又湊過去給葉空捶肩膀,諂媚無比的說,“隻要你願意每周都去我的樂隊練習,我可以為你和我爸絕交!”
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