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爺是個聰明人,瞬間腦子裡冒出一想法,開口說道
“小爺,我懂,您這是要投名狀,我說的可對?”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勁,楊慶有衝他豎了個大拇指,讚道
“聰明,就是這個意思,黃金雖好,可哪裡花呢?三爺,您說對不對。”
三爺訕訕一笑,尷尬的回道
“對,您說的對。”
儘管三爺是個老油子,剛才也被嚇得不輕,淨想著平事了,腦子有些短路,現在明白了對方想要什麼,立馬有了主意。
“同誌,我這有幾封信,是解放前和倭國駐軍的私人信件,您看可行?”
三爺話音剛落,其他人立馬急了眼,急聲嗬道
“三爺,不是說好的,大夥都燒了,您留這個乾什麼?”
“三爺,那可不行,要命的玩意,您可不能這麼乾。”
“三爺,您老慎重。”
“關爺,您勸勸三爺,這可不行啊!一旦被政府知道了,咱們命都保不住。”
“三爺,您在考慮考慮,彆衝動。”
“啪啪!”
又是兩發子彈從眾人頭頂飄過,茶室內立馬安靜下來。
楊慶有眉頭輕挑,沒成想還有意外收獲,他笑著說道
“大家莫急,什麼信不信的不重要。”
“三爺,您這院夠大的,有幾進?三進還是四進?”
“這麼大的院子,想來地窖也不小吧!您說,要是藏幾具屍體,多久能被人發現?”
眾人腦門瞬間冒出一層冷汗,你特麼的哪來的屍體?
這是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還藏多久,根本不用藏,他們這幫人死了,除了家人能嚎喪幾天,壓根沒人關心。
派出所指不定還得叫好,查都懶得查。
三爺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衝大夥點點頭,轉頭看向楊慶有,說道
“您稍等,我這去後院拿。”
“還是您老辦事敞亮,成,我等著。”
說罷,楊慶有槍口指向崔二,厲聲嗬道
“三爺年紀大,腿腳慢,你去幫忙。”
“哎。”
催二連忙爬起來,扶著三爺出門朝後院走去。
楊慶有怕三爺搞幺蛾子,索性讓人陪著他,反正他們已經心生間隙,想來搞幺蛾子時總會勸勸吧!
要問楊慶有為什麼不要黃金?
在楊慶有看來,這兒的黃金、藏品都是他的,早晚夜裡摸過來,給他們來個一鍋端。
這樣幾條幾條的要,忒小家子氣,沒必要。
更何況對麵幾個把錢看得比命重要,萬一逼急了,真鬨個魚死網破,不劃算。
時間有點久,約摸著快十分鐘了,三爺還沒回來,屋裡的氣氛越來越緊張,楊慶有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漸漸變得猙獰可怖,槍口就未曾放下過。
牆角剩下的五個人,臉色越來越白,腦門上的冷汗嘩嘩冒,被槍口指的心裡直發毛,他們害怕。
他們太了解三爺了,這老東西心狠著呢!當年賣起人來,眼都不眨一下。
以三爺狡猾的性子,不可能把雞蛋放一個籃子裡,肯定還有彆的窩。
他們真怕老東西從暗道溜了,一走了之。
隻能盼著催二彆犯糊塗,能攔住三爺。
幸好,現實沒有拋棄他們。
三爺和催二回來了。
三封略微發黃的信件,上麵蓋著日文郵戳,貼著紅字日文郵票。
楊慶有怕他們耍詐,把信件推回去,示意三爺親自拆信。
三爺哆嗦著拆開信封,掏出信紙,遞給楊慶有。
看見信紙的瞬間,楊慶有真想立馬斃了他們,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