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上煙,倆人吞雲吐霧之際,楊慶有說道
“你這人吧!看著精明,實際傻的可愛,你以為你不說,我們就不知道了?”
陳三鬥眯著眼,隻顧抽煙,不搭理楊慶有。
倒不是他非要找罪受,他在等,等到明天,等老二、老三、老四安穩上了火車,他才會交代。
兄弟一場,總要有個善終。
楊慶有也不是非要他說,問話時,他意識牢牢鎖定在陳三鬥身上,他在驗證,驗證心中的想法。
“你的目標是我吧!”
聽聞此言,陳三鬥的心跳猛地快了幾分。
楊慶有樂了,還真管用。
“你同夥有幾個?一個?兩個?三個?”
“嗯,看來是三個,他們這會兒在哪兒?”
楊慶有盯著陳三鬥越來越白的臉,饒有興致繼續瞎猜
“西城?東城?”
“看來是東城,城外還是城裡?”
“嗯,看來是城外,可以哇!知道城外好藏人。”
都這樣了,楊慶有還不忘給他豎個大拇指。
而陳三鬥則越來越恐懼,那種被人探知內心想法的恐懼感,簡直無法描述。
仿佛有一雙無形大手伸入他腦袋中,在一點一點的探尋他腦海中的記憶。
他雖然緊閉雙眼,一言不發,但顫抖的嘴角卻出賣了他,證明他此刻非常非常緊張。
“看你還有點老大的擔當,爺好心提醒你一句,那人有槍。”
“biubiu”
楊慶有跟小孩似的,手指陳三鬥腦袋,一通biubiu。
陳三鬥看著出門的楊慶有,心裡暗罵神經病。
自從他被楊慶有嚇唬過後,再也不肯信這孫子說的話。
用屁股想也知道,這年頭哪有太監,大清都亡好幾十年了,就是有太監也該老的走不動路才對。
更何況,他不信新政府能乾出這事兒。
自己怎麼就鬼迷心竅,著了這孫子的道呢?
屋內隻剩陳三鬥獨自懊悔。
至於最後怎麼審問的,結果如何,楊慶有不知道。
當他拿著刑訊記錄去找劉所交差時,挨了頓臭罵,被攆出刑訊組,不用他了。
彆人生怕寫的不夠多,他則生怕費墨水,領導們哪還敢用他。
雖說楊慶有心大,但俗話說了,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更何況是拿刀的賊,說不定還敢換成槍。
他琢磨許久後,決定以身犯險,搞釣魚執法。
隻要魚夠肥,哪怕風浪再大,也會有人咬鉤。
本著這想法,楊慶有也不騎自行車了,邁著11路,繞著交道口派出所轄區一個勁兒的瞎轉悠。
可惜,直到夕陽西下,也沒轉悠出個結果。
“哥,您總算回來了。”
楊慶有還沒到家門口,就被馮勇截在半道上。
每次馮勇這麼說準沒好事,楊慶有警惕的問道
“你要乾嘛?”
馮勇神神秘秘的把楊慶有拉回胡同口,小聲說道
“不是我要乾嘛,是咱們院出大事了。”
“嗯?”
屁大點院子能出啥大事?
許大茂下鄉了,傻柱天天晚上八點多才回來,自己也沒在院裡瞎折騰,仨禍害都很老實,楊慶有實在想不出四合院能出啥大事。
馮勇見他一臉的迷茫,開口解釋道
“是趙大牛,趙大牛被保衛科抓了,就在今兒下午,保衛科來騰的房。”
騰房?
這得犯多大事啊!
楊慶有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