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來點。”
傻柱不滿意的又揪了一把楊慶有,等他耳朵靠近自己嘴唇後,這才小聲說道:
“廠裡一個比較熟的工友今兒告訴我,他老家在房山邊上,就在山腳下,那兒季鳥猴特彆多,他上周末專門回生產隊問了,去逮一晚才收一毛錢,外加總重量的四分之一,怎麼樣?去不去?”
季鳥猴?
好詭異的名字,什麼玩意兒?
楊慶有一腦袋問號,側著腦袋躲開傻柱的口氣,皺眉問道:
“柱哥,季鳥猴是啥?”
傻柱猛地一拍腦門,忘了,眼前這貨壓根不是京城人。
“就是就是”
就是什麼來著?
著急之下,傻柱愣是沒想起來,就了好幾句,才恍然大悟。
“想起來了,是知了,天熱了樹枝上吱吱叫的那玩意。”
媽的,敢情是知了猴。
傻柱這麼一提醒,楊慶有才想起來,確實到了抓知了猴的日子。
可,為嘛要去收費的地兒,自己上山抓不香嗎?
想抓多少就抓多少。
“明白,您說的是知了猴,可這玩意還用專門去他們村嗎?咱上山抓不行嗎?”
“切。”
傻柱生怕倆人的說話聲被人聽見,拽著楊慶有往走到躺椅旁才小聲回道:
“你以為鄉下人就傻啊?他們在季鳥猴出來之前就把山頭分好了,靠近山區的生產隊,每隊都能分好幾個山頭,為了防止有人偷,所有入山的土路上都有民兵把守,不交錢你想進山?做夢。”
“人家手裡的家夥也不是燒火棍。”
說話間,傻柱比了個打槍的手勢。
好家夥。
為了點葷腥,連民兵都搬出來了。
這是純純的不要臉呐!
想來這幫生產隊的也明白,靠自己是抓不完知了猴的,因此,隻要願意交錢,人家也不在乎讓城裡人撈點肉吃。
就是距離太特麼遠了,騎自行車最少也得一兩個小時。
不過,這知了猴用油那麼一炸,那味道嘖嘖!
想到這,楊慶有不由得舔了舔嘴唇。
“什麼時候去?”
“明兒,今天太晚來不及了,明兒我早點下班,你去接我,就咱倆怎麼樣?”
楊慶有聞言愣了愣。
好嘛!
誰說傻柱傻。
都特麼快精的冒煙了。
楊慶有估計要不是自己有自行車,傻柱絕逼不帶叫他的。
“您認識路?”
“我不認識,可我那工友認識啊!他在另一個食堂上班,也能早收工,他跟我們一起。”
“成,就這麼說定了,明兒下午我去軋鋼廠接你。”
“好,不用太早,下午四點左右就行。”
“好嘞,放心吧,誤不了。”
“行,你歇著吧!我先回了。”
說罷,傻柱背手提著網兜,一甩一甩的進了垂花門。
楊慶有也麻利搬起躺椅往屋裡鑽。
再繼續躺著,就真成門童了。
來個人問聲好,來個人問聲好,忒費口水。
進了屋,點上蚊香,繼續躺躺椅上等肉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