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固執的認為,楊慶有的工資雖然大部分在她那存著,但不能花,楊慶有家底太薄,得多存點心裡才踏實。
頭一個大件,她想花自己的錢買了,送給楊慶有。
現在嘛!
萬裡長征才剛起頭,想攢齊買家具的錢,搞不好得等到明年年初。
於是,此事便擱置了。
反正楊慶有光棍一條,滿打滿算才湊了六身舊衣服,床頭都堆不滿,暫時還用不著衣櫃。
楊慶有也盤算了,明年,他正好二十歲,也到了能領結婚證的年齡,正好把蘇穎拿下,那衣櫃拿來當嫁妝最合適不過。
他倆是各有各的算盤,至於目的相不相同?
隻有等到明年開春後,才能見分曉。
“哥哥哥,中院跟後院都開完會了。”
楊慶有躺躺椅上,喝了兩泡茶,眼瞅著時間走過九點後,馮勇才乘興歸來。
“來來來,坐下說。”
楊慶有很好奇,他迫切的想知道,易中海怎麼應付賈張氏。
中院一共才四戶人家,去掉老賈家,就剩三家可以薅羊毛。
捐少了,不解渴。
捐多了,軋鋼廠老段也不是吃素的,他也得養老婆孩子,不可能從老婆孩子嘴裡摳糧食出來便宜彆人,非翻臉不可。
還有後院。
後院妖人太特麼多了,八戶人家,刨去聾老太太,剩下七戶,得有二十個心眼子。
不對,是六戶,孫友亮被害後,老家來人把東西收走了,但新鄰居還沒搬來。
楊慶有聽說,他老家孩子才兩歲,媳婦又腿腳不方便,於是把工作指標給了親戚,說是等孩子將來大了,再要回來,所以房子就空了下來。
即使隻有六戶人家,心眼同樣不少,再加上聾老太太,得三十個心眼子。
後院心眼有三鬥,聾老太太,獨占一鬥。
這種情況下,能特麼齊心才怪。
“他們談的怎麼樣?是捐錢還是捐糧食?”
馮勇接過煙,點上火後,深深吸了一口,才開口敘述。
“我去的時候,中院還沒談妥,都聚在一大爺家,開著門我不好意思站門口聽,於是便去了後院。”
說起後院,馮勇變得眉飛色舞,語氣特興奮。
“好家夥,我進後院的時候,他們正吵架呢!老牛家、老周家一個勁的哭窮,說家裡也揭不開鍋了,他們兩家的戶口雖然都在城裡,但得把省下來的糧食送去鄉下,否則老家的父母就沒法活了,鄉下更苦。”
“而許大茂則一個勁的喊公平,說都是工人階級,不能厚此薄彼,彆人捐多少他就捐多少,彆人不捐他也不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