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慶有你怎麼來了?這大冷天的。”
“嗐!我嬸兒住院了,我能不來看看嘛!剛買的黃桃罐頭,待會您開瓶給我嬸兒嘗嘗。”
說話間,楊慶有把拎著的網兜放床頭櫃子上。
“你這孩子,花這冤枉錢乾什麼?”
馮嬸臉上掛著笑,嘴上卻說著埋怨的話。
“夏天又不是吃不上,小勇經常往家帶新鮮的,不比這個強多了,一瓶塊把錢,比買肉都貴。”
此時的她老人家,胳膊上掛著吊瓶,左小腿上裹著繃帶,透過繃帶,還能依稀看到裡麵的護板,就這麼壓被子上。
幸虧屋裡燒著爐子比較暖和,否則這天氣骨折純粹受罪。
“瞧你說的什麼話。”
馮叔白了她一眼,吐槽道:
“孩子都買來了,你安心吃得了,瞧你這囉嗦勁兒。”
說罷,轉頭看向楊慶有,訕笑道:
“慶有,彆跟你嬸兒一般見識,她就是摳門過日子摳習慣了。”
“我嬸兒可不摳。”
楊慶有坐下笑道:
“我嬸兒要是摳門的話,那閻老師算什麼?總不能說他大方吧?”
此話一出,馮嬸立馬哈哈大笑道:
“還真是,跟他一比,我可不摳。”
不過由於笑的太過開心,牽動了傷口,不由得咬牙哼哼了兩聲。
馮勇關心道:
“媽,很疼嗎?要不我再去醫生那拿片止疼藥?”
“不用,不用。”
馮嬸擺手道:
“就是剛才碰了下,不碰不疼。”
“那就好,那就好。”
馮勇點了下頭,上前稍微拽了下墊在腿下的枕頭,讓馮嬸躺的更舒坦些後繼續說道:
“您也是,都折了,還那麼不注意,要我說,不如讓醫生給打上石膏算了,省的不小心碰到還疼。”
“你這孩子,又瞎說,怎麼就折了?”
馮嬸不滿道:
“人家醫生說你老媽我這條腿好著呐!隻是磕裂了道口子而已,沒必要打石膏,大冬天的,那玩意掛腿上跟鐵塊似的,冰涼梆硬,我才不打那玩意兒。”
楊慶有聞言脫口而出道:
“骨裂啊!那沒事,養上個把月就差不多了,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是骨折呐!”
“小勇說的吧?”
馮嬸白了馮勇一眼,鬱悶道:
“這孩子淨瞎說,甭聽他的,我隻是在胡同口滑了一下,沒站穩一下跪轉頭上了,幸好我扶了一下牆,否則磕到膝蓋就麻煩了,醫生怎麼說來著?”
馮叔聞言沒好氣的回道:
“說再有十來厘米就磕到膝蓋了,要是磕不好,整條腿就廢了。”
“你看,你看。”
馮嬸得意道:
“幸虧我扶了一把吧!多險呐!否則非殘廢不可。”
楊慶有..............
這有什麼好高興的?
要是這麼說,不骨裂豈不是更好!
馮勇也覺得馮嬸話說的不對,當即反懟道:
“您還說呐!要是照您的說法,沒磕著豈不是更好?您呐!就彆說那些沒用的了,有那工夫,還不如抓緊把飯吃嘍!這可是我嫂子做的,沒少放肉,您正好補補。”
說話間,把放床尾的飯盒拿出來,遞給了馮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