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
羅伊抬頭看著將腿改裝成反關節的加美因，護目鏡閃閃發光。
“我確定！”
“你沒聽到克裡克當時在老大麵前說五等公民亞瑟什麼的？就是他？”
“羅伊，這次我也看清楚了。”
連臉上和後腦勺都裝了一百多個電子光學傳感器的布萊克都這麼說，羅伊隻能點頭。
“我不是不相信你們，隻是老大做事謹慎，所以要確認清楚。”
羅伊看著畫著老大裡爾頭像的大型卡車，歎了口氣，走向了大樓的樓梯間。
隨著他越來越接近35樓，加美因和布萊克的閒聊聲也越來越小。
“老大，我是羅伊。”
當他終於按響35樓的門鈴時，一行人連呼吸都屏住了。
“進來。”
隨著機器的聲音，50厘米厚的強化門打開了。
裡爾正在頂層公寓的露天花園裡，一邊享受著改造人女性的服侍，一邊俯瞰著被毒蛇幫控製的街道。
“你們一起過來，肯定是有原因的吧？”
裡爾嘴裡叼著一支昂貴的天然雪茄。
“連味道都感覺不到的改造人，竟然抽天然雪茄……真是有錢沒處花。”
羅伊強忍著想要爆發的歎息，回答道
“有傳言說，亞瑟那家夥和暗細胞研究所的亡靈法師斯托爾斯大人關係非常好。”
“亞瑟？亞瑟……”
“啊！您不記得了嗎？就是從克裡克的機械公司逃跑的那個家夥。”
加美因剛說完，“砰！”的一聲巨響。
羅伊回頭一看，裡爾正緩緩放下翹起的二郎腿。
“你這隻螞蚱一樣的家夥，竟然敢在我麵前裝杯？你知道我腦袋裡的芯片值多少錢嗎？你是比電腦還聰明嗎！”
被踢飛到花壇裡的加美因，腰部彎曲，渾身顫抖。
羅伊眼角抽搐，有點擔心他能不能活下來。
“羅伊，你是我信任的部下，你帶著這麼重要的信息過來，肯定也帶了證據吧？”
“影，影像資料沒有。雖然有很多目擊者，但奇怪的是，都沒有錄像。”
不出意外，回答他的不是一記耳光。
“你這不講科學的家夥！”
比起錯位的左下頜關節，羅伊更心疼的是價值59萬信用點的護目鏡在這一巴掌之下直接被砸成了兩半。
“讓我們用科學的思維思考一下，你們是原始人嗎？我說過，道聽途說的傳言是什麼？”
“道，道聽途說的傳言是虛假的。您是這麼說的。”
布萊克嚇得瑟瑟發抖，回答道。
“你們知道這一點，還敢提出這種不科學的論點？”
“但，但是……”
“沒有證據，就想用傳言來糊弄我？讓我相信你們？”
當裡爾的視覺傳感器注視著自己的時候，羅伊感受到了死亡的臨近。
“不是的，是我輕信了謠言，惹您生氣了。對不起。”
他立刻跪下，低下頭，說道。
“羅伊，好好乾！”
這時，裡爾麵前出現了一個全息影像。
“格裡克曼部長。”
“是通訊請求。”
裡爾立刻攤開手掌，示意部下和服侍他的改造人女性閉嘴。
“接進來。”
裡爾一聲令下，全息影像變成了一個滿臉通紅的光頭中年男子的麵孔。
“是，部長，我是裡爾！”
裡爾一看到他，就雙手合十，恭敬地說道。
“你，你和暗細胞研究所的亡靈法師有過節？”
全息影像揚聲器裡傳來了震耳欲聾的吼聲，整個露天花園都聽得清清楚楚。
“您在說什麼？亡靈法師大人是我這種人能接觸到的嗎……”
“現在高層會議都亂套了！你小子，沒聽說f22貨梯的事情嗎？”
“您說的是關於我盯上的那個叫亞瑟的家夥，和暗細胞研究所的亡靈法師關係很好的謠言嗎？”
“城牆守備軍說的話也是謠言？”
聽到格裡克曼部長的話，裡爾嚇得後退了兩步。
與聽到部下說同樣的話時，他的反應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