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朗皺起眉頭,沉思片刻,仍是滿臉狐疑:“怎麼會?甘寧的錦帆賊怎麼會跟山越勾搭在一起?他們之間毫無關聯,莫不是你在危言聳聽?”
幕僚抬起頭,神色凝重地說:“大人,甘寧此人重利,山越雖地處偏遠,但也有諸多資源。也許有人從中斡旋,以利益誘惑,促成了他們的聯合。再者,咱們一直對周邊勢力有所防備,卻未曾想這兩股力量會湊到一塊,此事太過蹊蹺,不得不防啊。”
王朗的臉色愈發陰沉,他緩緩坐回椅子上,手指不自覺地敲擊著扶手,心中暗自思忖:若真如幕僚所言,那背後的局勢恐怕比自己想象的還要複雜。難道是有人故意布局,想要將我王朗徹底趕出吳郡?
想到這裡,王朗不禁打了個寒顫。他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對幕僚說道:“你說得對,此事絕不簡單。立刻派人去查,一定要弄清楚這背後到底是誰在操縱。同時,加強各城池的防禦,召回在外的兵馬,我倒要看看,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在我王朗的地盤上撒野!”
幕僚領命而去,王朗望著窗外,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似乎隻是一個開始,更大的風暴或許還在後麵。
在婁縣的營帳內,馬超、孫策與沙摩柯圍坐在一起,桌上擺滿了美酒佳肴,然而眾人的心思全然不在這盛宴之上,而是沉浸在剛剛取得的勝利喜悅之中,同時也在熱烈地探討著下一步的計劃。
孫策滿臉紅光,興奮之情溢於言表,他端起一碗酒,站起身來,高聲說道:“此番婁縣和臨水縣的勝利,多虧了沙摩柯兄弟與諸位山越勇士的英勇奮戰,還有兄長的智謀相助,來,我敬大家一碗!”說罷,他仰頭一飲而儘。
沙摩柯哈哈大笑,聲音如洪鐘般響亮:“孫將軍客氣了!咱們如今是一家人,為了共同的目標,理當全力以赴!這兩場勝利,不過是牛刀小試,接下來,咱們該如何徹底拿下吳郡,才是關鍵!”
馬超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他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畫出吳郡的大致地圖,緩緩說道:“許貢和王朗此刻必定又驚又怒,他們定會調集兵力,試圖奪回婁縣和臨水縣。咱們正好將計就計,引他們上鉤。”
孫策眼睛一亮,急切問道:“大哥,你是不是已有了主意?快說來聽聽!”
馬超指著地圖上的幾個關鍵地點,說道:“咱們可以在這幾處設下埋伏。許貢和王朗急於複仇,必定會兵分兩路,分彆攻打婁縣和臨水縣。咱們提前在他們的必經之路上埋下伏兵,待他們進入包圍圈後,一舉將其殲滅。”
沙摩柯點頭讚同,摩拳擦掌地說:“此計甚妙!我山越勇士定能將他們殺得片甲不留!”
魯肅沉思片刻,又提出了自己的擔憂:“許貢和王朗雖然憤怒,但也並非愚蠢之輩。他們會不會察覺到咱們的計謀,而有所防備呢?”
周瑜接著話地解釋道:“這就需要咱們再施一計。咱們可以故意在婁縣和臨水縣示弱,派兵繼續攻擊彆的郡縣,讓他們誤以為咱們兵力分散,防守空虛,再減少城牆上的守軍數量,製造出慌亂的假象。他們急於複仇,定會中計。”
沙摩柯拍手叫好:“此計大妙!許貢和王朗向來多疑,聽到這些消息,必定會信以為真,到時候他們就會迫不及待地發動進攻,正中咱們的下懷!”
商議既定,山越人雷厲風行,迅速行動起來。次日清晨,婁縣和臨水縣城門大開,山越戰士們如奔騰不息的洪流,浩浩蕩蕩湧出城去。他們盔甲鋥亮,兵刃在朝陽下閃爍著寒光,旗幟烈烈作響,其上繪製的奇異圖騰仿若活物般猙獰。
隊伍之中,沙摩柯跨著高頭大馬,威風凜凜,手中巨型戰斧扛在肩頭,戰斧上沾染的斑駁血跡還未完全乾涸,散發著一股肅殺之氣。他目光如炬,掃視著前方,高聲發號施令,身後的山越戰士們整齊劃一,響應著他的指令,腳步聲震得大地微微顫抖。
這支隊伍大張旗鼓地朝著嘉興縣的進發,一路上揚起滾滾煙塵,仿佛要將一切阻擋之物碾碎。他們刻意製造出巨大動靜,讓周邊的百姓都能聽聞,意圖將這洶洶來勢傳遞到許貢耳中。
很快,這一幕被許貢安插在附近的眼線瞧得清清楚楚。許貢的探馬快馬加鞭,趕回府邸,氣喘籲籲地向許貢彙報:“大人,大事不好!山越人傾巢而出,正朝著嘉興縣殺來,看這架勢,來勢洶洶,怕是要直搗黃龍!”
許貢聽聞,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額頭上青筋暴起,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這群蠻夷,當真欺人太甚!我許貢豈會怕他們!”說罷,他立刻召集麾下將領,商議禦敵之策。
許貢的議事廳內,氣氛凝重得好似能擰出水來。諸位將領和幕僚魚貫而入,瞧見許貢那仿若暴風雨來臨般陰沉的臉色,都不禁屏氣凝神,生怕發出一絲聲響。
“都給我聽好了!”許貢猛地站起身,雙手重重拍在桌案上,震得案上的文書簌簌作響,“山越人張狂至極,竟敢妄圖進犯嘉興縣!咱們定要讓他們有來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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