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稍作停頓,輕輕撩開窗簾,偷瞄一眼正在車外騎馬隨行的李儒,臉上浮現出一抹無奈的笑意,接著說道:“你那姑父李儒,那叫一個老謀深算。他一得到消息,就覺得事有蹊蹺,根本不信父親真抓到了馬超。沒過多久,他就親自趕來漢中,要求當麵對質。對質時,李儒目光如炬,三兩句話就把甄宓的身份問得明明白白。父親發現自己被耍,氣得暴跳如雷,當場就叫嚷著要殺了甄宓泄憤。”
說到這兒,張符寶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我當時也不知哪來的勇氣,一心想著絕不能讓父親傷害甄宓。我知道一旦忤逆父親,後果不堪設想,可還是挺身而出阻攔他。後來為了保護甄宓,也為了平息這場風波,我隻能跟著你姑父來到西涼。這一路的經曆,實在是一言難儘。”
董白見狀,心疼地攬過張符寶,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溫聲安慰道:“彆擔心啦,符寶。你這麼勇敢,為了保護他千裡迢迢來到西涼,這份情義難得。我相信,隻要有緣,你們以後肯定還有機會見麵的。”說著,董白促狹地眨了眨眼睛,調侃道,“你都能為他做到這一步,還說對他沒意思?可彆騙我啦。”
張符寶臉頰微微泛紅,眼神中帶著一絲懵懂與迷茫,小聲說道:“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就叫愛上他了。我隻是一想到父親要為難他,心裡就特彆難受,舍不得讓他受一點委屈。看到他被父親扣押,我就想著一定要幫他擺脫困境,其他的,我也沒多想。”
董白親昵地握住張符寶的手,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耐心說道:“好啦好啦,彆瞎想啦。西涼可不像你之前擔憂的那般可怕。這裡啊,有我陪著你呢,還有才情卓絕的文姬姐姐,超哥的妹妹馬雲祿,她性格直爽,武藝還特彆高強。馬夫人也就是超哥的母親,為人和善,特彆好相處。有我們在,你就安心在這兒傳道,彆再有什麼顧慮。”
張符寶輕輕點頭,眼中仍藏著一絲迷茫。她確實難以想象西涼的生活究竟會是什麼樣,心裡想著董白這番話或許隻是為了讓自己寬心。
董白瞧出她的心思,眼珠子一轉,故意找些有趣的事兒來逗她:“等你到了西涼,還能見到超哥的兩個兒子呢!”這話一下子勾起了張符寶的好奇心,她驚訝地瞪大雙眼,脫口而出:“呀?你和超哥都有兒子了?可你們還沒成親呢!”
董白臉頰一紅,嬌嗔地拍了下張符寶的手臂,佯裝惱怒道:“你這小腦袋瓜都在想些什麼呀!我和超哥還沒成親呢,哪來的孩子?這是超哥收養的兩個義子,一時半會兒還真跟你解釋不清。反正等你到了就知道啦,兩個小家夥才兩三歲,虎頭虎腦的,可愛極了,見了保準你喜歡。”
一路上,馬車穩穩前行,車輪滾滾,揚起的塵土在身後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跡。車窗外,是西涼廣袤無垠的大地,遠處山巒起伏,與天際相接。董白和張符寶在車內時而聊天打趣,時而欣賞著沿途的風景,李儒則在車外騎馬隨行,時刻留意著四周的動靜。就這樣,一行人平安抵達了西涼。
抵達後,李儒不敢耽擱,立刻前往見馬騰。此時的馬騰正端坐在書房中,神色間帶著幾分凝重與疲憊,畢竟漢中戰事一直是他心頭的重擔。李儒恭敬地行了禮,隨後條理清晰地向馬騰彙報起漢中的戰事。他詳細講述了停戰的緣由,以及張符寶前來傳道背後隱藏的種種深意,言辭懇切地闡述著其中的利害關係:“主公,此次將張符寶帶回,實乃為了把控漢中局勢,那張魯對其極為珍視,有她在,我們便能在糧道一事上掌握主動,避免與漢中正麵衝突而損耗兵力,也能借此緩和與長安朝廷、益州劉璋的關係,為我西涼贏得更多周旋的餘地。”
馬騰聽著李儒的彙報,眉頭時而緊皺,時而舒展,認真思考著其中的利弊。待李儒說完,他微微點頭,神色也放鬆了些許,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嗯,你考慮得周全,此事做得不錯。”
而這邊,董白見李儒去見馬騰,便自告奮勇地拉著張符寶,朝後院走去。一路上,董白腳步輕快,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不停地給張符寶介紹著馬超家中的情況:“符寶,馬超的母親特彆和藹可親,你見了她肯定會喜歡的。還有他家的那些家眷們,都特彆好相處,你彆緊張。”
很快,她們便來到了後院。後院中,花香陣陣,幾株盛開的花朵在微風中輕輕搖曳。馬超的母親正坐在庭院中的石凳上,手中拿著針線,專注地縫著一件錦袍。董白走上前去,甜甜地喚了一聲:“伯母,我們來啦!”
馬超母親聞聲抬起頭,臉上立刻綻出溫和的笑容,放下手中針線,熱情地迎上來。董白拉著張符寶,笑著介紹:“伯母,這就是張符寶,她來咱們這兒傳道呢。”張符寶微微欠身,恭敬行禮:“見過夫人,叨擾之處,還望海涵。”馬母連忙握住她的手,親切道:“好孩子,彆這麼見外,以後就把這兒當自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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