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圍觀的人議論紛紛。
陸父和陸母臉上一喜,這是不是意味著兒子有救了?
村長也鬆了口氣。
然而陳大山卻抓住把柄,“這銀針一看就是好東西,村長,他們私藏東西,一點都沒學好,應該把他們送到公社進行批評思想教育!”
說話間,雲伯渠已經用僅有的一根銀針紮在陸長生的穴位上。
血是止住了一點,可還是沒用。
雲淺月見勢不妙,建議湊過去幫忙,用袖子掩蓋住在陸長生身上紮了幾針,速度很快,沒人看見。
春花嬸驚呼,“血止住了!”
“什麼!”
眾人驚呼一聲,紛紛望過去,隻見原本血流不止的腹部不再流血。
心裡震驚不已,直接把陳大山的話拋在耳後。
蹩腳醫生難以置信,“這怎麼可能!”
自言自語念叨著,“流了這麼久的血,肯定是血流乾了,對,肯定是這樣。”
陳大山不願相信,抓住私藏銀針的事在那逼逼賴賴,整個醫療所全是他的聲音。
雲淺月聽不下去,轉過身一臉沉重,小聲道“施針時要保持乾淨,聲音太大會打擾到我爺爺!”
村長警告的剜了一眼陳大山,“陳大山,你給我閉嘴!”
陳大山不服氣,“不就紮個針,神氣什麼呀,怎麼這麼多事,還不讓誰說話了,再說我又沒說錯。”
下一秒,一個黑黝黝的爪子伸到他的臉上,抓出三道血痕。
速度過快,陳大山有點沒有反應過來。
他吃痛。
陸母一改之前的羸弱,對準陳大山又是一爪子,下了狠手。
“陳大山,你這個老不死的,如果我兒子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跟你拚命!”
臉上火辣辣的疼,陳大山倒吸一口涼氣,“你這個婆娘是不是有病,陸長生本來就活不了,死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本來就活不了?
這句話直戳陸母心窩子。
她殺紅了眼,像一個瘋婆子一樣對著陳大山撲過去,抓住他的頭發猛薅頭發,張嘴就咬。
論其戰鬥力,特彆是近身,陸母直接完勝陳大山,把他按在地上摩擦。
陳大山一把年紀根本不是陸母動手,被虐得很慘,頭發被連根拔起,臉青紫一片腫的不成樣子。
被一個女人按在地上摩擦,還是當著全村人的麵,這讓特彆愛麵子的陳大山接受不了,一口老血哽在喉嚨裡。
為了男性的尊嚴又不好求饒,隻能憋屈的反抗,卻次次被壓製。
陸父不但不攔著,還趁機踹了一腳。
其他人見狀,也不插手都默默的看戲。
陸母脾氣是出了名的好,把她逼成這樣也實屬難得,人家就這麼一個兒子,陳大山戳到人家肺管子了,發火很正常,換做是他們也會這麼做,誰讓他嘴這麼欠。
見狀,雲淺月在人看不見的角落微微勾唇。
有的時候,並不需要親自動手,借助外力反而會更好。
她現在羽翼未豐,住在牛棚,太過張揚反而不利。
良久後,雲伯渠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血止住了,傷口也做了簡單的處理,但情況還是不容樂觀,急需輸血,這孩子是什麼血型?”
聽到前半段,陸家父母鬆了口氣,聽到後半段心又提了上來。
陸父想了一下連忙道“b型血。”
之前兒子也受過傷,在醫院輸過血,血型還是知道的。
“你是什麼血型?”
陸父搖頭,“不知道。”
陸母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血型。
可以說這個紅葉村知道自己血型的人不超過三個。
除了去賣血的人,基本上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血型。
這種艱苦的環境根本沒有測血型的東西,雲伯渠是ab型血,不適合。
陸母犯起了愁,“這可咋辦?”
村長“送去醫院吧,那裡有血袋。”
雲淺月卻突然開口,“我是b型血。”
現在把陸長生送去醫院,那豈不是走了前世的老路,他因供血不足一輩子癱在床上?
陸母臉上一喜,“真的?”
雲伯渠卻蹙眉。
住在牛棚頓頓吃不飽,居住的環境還差,如果輸了血,根本補不回來,長此以往,會是的發育不好不說,還會身體變差。
他第一反應就是阻止,然而雲淺月卻搶在他前麵開口,一臉天真善良。
“爺爺我行的,你經常跟我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再說我們來到這裡許久,給叔叔嬸嬸哥哥姐姐們添了許多麻煩,好不容易有回報的機會,我怎麼能坐視不管。”
“隻用你的血不夠。”
雲淺月卻說“小光也是b型血,不夠的話抽他的,我們年齡小,恢複得快。”
戳了一下雲晨光“你說是不是?”
雲晨光快哭了。
他怕紮針!
更怕抽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