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逼的雲晨光求助無門,想找個地方把嘴裡的東西吐出來,誰知道剛轉過身,肩膀上就搭上一隻手。
唐平瑩陰森森的威脅,“你敢吐出來,你就完蛋了!”
迫於唐平瑩的威壓,雲晨光艱難的做出吞咽動作。
吞下之後,他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好難吃!
望著手裡餅子上的蝦醬,他快哭了。
唐平瑩看不下去,奪過他手上的東西往嘴裡塞,吃得津津有味,“算了,還是我吃吧,給你吃也是糟蹋了東西,真想不明白,明明這麼好吃你們居然嫌棄,真是沒口福。”
說著還瞪了柳香梅和雲淺月一眼。
雲淺月和柳香梅表示這樣的口福她們寧願不要。
這蝦醬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吃的東西!
“姐,我出去玩了。”雲晨光逃一般的離開。
雲淺月看向唐平瑩,“你嚇到我弟弟了。”
牛棚裡的溫度相比較室外暖和一點,再加上燒著水壺,熱氣環繞,並不覺得冷。
三個人坐在雲淺月的床上。
雲淺月給她們一人抓了一把鬆子,就開始織毛衣。
唐平瑩望著她手上的毛線,“真看不出來,你居然會織毛衣,厲害呀。”
“剛學的。”
覺得有些無聊,因為成分,再加上一直住在牛棚,雲淺月很少與村裡人交往,對村裡發生的事都不清楚,就問道“村裡最近發生了什麼事?”
“你問人算是問對了。”說起這個,唐平瑩就來勁了,不由得坐直身體。
下鄉以來,日子過得苦,她雖然偷奸耍滑可還是覺得累,在這枯燥的環境裡,唯一能讓她快樂的就是聽村裡那些八卦了。
她盤著腿,“村裡麵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能吵起來,甚至還能打起來,徐大娘你知道吧?”
雲淺月“知道,她怎麼了?”
“徐大娘家的孫子被桑大娘的鵝啄了屁股,小孩子肉嫩,直接被啄掉了一塊肉,桑大娘知道後,直接拿著菜刀把那餓給砍了燉著給她孫子吃不說,還帶著一家人拿著吃剩下的骨頭去找許大娘討說法。
桑大娘覺得是餓啄傷了她孫子,他們吃了鵝,這事就算扯平不願意再賠錢,徐大娘自然不同意,還讓賠醫藥費,仗著帶著人多,揚言如果不給醫院費就把桑家給砸了,迫於壓力,桑大娘隻能吃著啞巴虧,給了她十塊錢的醫藥費。”
“聽說當天晚上桑大娘就把生下的一隻鵝給殺了,以後也再不養鵝了。”
雲淺月頓了一下,“那鵝是散養的?”
“不是,是被圈起來養的。”
“既然鵝是被圈起來養的,那肯定是那孩子主動到人家圈裡麵玩鵝,其實發生這種事跟桑大娘沒啥關係,小海家的大人占一部分責任。”
“誰說不是呢,聽說是那孩子拔鵝的毛惹怒了餓,這才啄他,桑大娘也真夠倒黴的。”唐平瑩吃著鬆子,目光落在柳香梅身上,“汪秀霞放假了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