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冷,對血腥味的擴散有阻礙作用,但還是不能逃過嗅覺敏感的生物。
沈佑警惕的觀察著四周,眉頭緊皺,“這裡不安全,還是快點下山吧。”
“好。”好在小狼崽不重,雲淺月一隻手抱著,一隻手拿著火把。
沈佑走在後麵,一步一步的跟著,時不時往身後看。
有血腥味,還有火把這麼醒目的目標,這讓他一路上提心吊膽。
好在順利的下了山。
牛棚裡還亮著,聽到外麵的動靜,雲伯渠連忙穿上鞋子,雲晨光動作快,搶先一步打開門,看到門口的雲淺月臉上一喜,“姐,你咋去這麼久,我和爺爺好擔心,還以為你出事了呢。”
視線下移,發出驚訝的聲音,“咦,這是什麼?”
雲淺月剛想說話,就聽見雲晨光說“姐,這是狗嗎?”
剛出生的狼崽子狼的特征還不明顯,確實長得像狗。
狼畢竟是個危險的物種,雲淺怕嚇到雲晨光在猶豫要不要說。
“確實是狗,對吧小月?”
雲淺月對上雲伯渠的目光,愣了一下,然後連忙點頭。
雲晨光迫不及待的伸手,“姐,它好可愛,能給我抱抱嗎?”
“好。”剛出生的小狼崽脆弱的如同小狗,雲淺月不擔心雲晨光受傷。
在雲晨光逗小白的時候,雲伯渠把雲淺月叫過來。
他望著那白白的一小團,”小月,你咋抱隻狼回來?”
雲淺月乾笑,“爺爺,你認出來了?”
“我以前年輕的時候見過狼,狼崽子也見過。”從人牙子手裡逃出來,為了活命他不敢走大陸,隻敢走山路,彆說是狼了,就連猛虎獵豹他都見過。
”“我從趙彎彎那回來的時候,在路上聽到聲音,等我走過去就看到了它躺在那,旁邊還有一隻死掉的母狼,這天寒地凍的,留它在那肯定要凍死,所以我就帶回來了。”
雲淺月連忙保證,“爺爺你放心,等小白再長大一點我就把它送上山。”
幼崽確實沒有殺傷力,但雲伯渠見識過狼吃人餓模樣,心裡還是怵得慌。
抿著唇一言不發。
“爺爺,就收留它一個月好不好,一個月一到我就把它扔到山上去!”
被雲淺月纏得沒有辦法,雲伯渠答應,不過有一個條件,那就是找個鏈子把小白拴起來。
隻要能讓小白留下來,彆說是拴起來,就算是把小白放進籠子裡,雲淺月都答應,反正總比小白自生自滅的強。
“姐,你給它起名字了嗎?”雲晨光坐在火堆前,對小白上下其手,軟軟乎乎的觸感,讓他歡喜的不得了。
“起了,叫小白。”
“小白,以後你就是我們家的一分子了,你餓不餓呀?”有了新玩伴,雲晨光高興地不得了,甚至找來自己的衣服給小白裹著。
雲淺月滿頭黑線,“它有皮毛保暖。”
“他毛太少了,還是小孩子,萬一凍壞了怎麼辦。”雲晨光問,“姐,小白好小,它是不是要吃奶?”
“對,但它的娘死了。”
“那怎麼辦,小白不會餓死吧!”雲晨光不淡定了,“姐,小白能不能吃我們吃的食物?”
“它剛出生,應該不能。”小狼還沒牙齒,肯硬的東西根本吃不下去。
沈佑找了個位置坐下,“可以給它弄一些煮得稀爛的肉粥。”
雪裡麵的肉凍的特彆硬,雲淺月就拿出臘肉出來,剁成肉沫。
家裡大米總共也就一兩斤,她舍不得,弄了一點白麵,在肉煮得很爛的時候放進去一些麵粉,做成肉麵糊。
做好的時候,發現雲晨光不見了。
“爺爺,小光去哪了?”
雲伯渠正在做鏈子,指了指門外,“他抱著小白在門口。”
“門口這麼冷,他站在門口乾什麼。”雲淺月表示不能理解,剛要拉開門,就看到了沈佑,他一張俊臉通紅。
雲淺月壓低聲音,“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沈佑指了指牛棚,“你自己去看就知道了。”
雲淺月“?”
什麼呀,還賣關子。
等她站在牛棚外的時候,徹底愣住了。
她看見了什麼!
小光居然抱著小白鑽到老黃牛的下麵,捧著小白,讓它去吸牛的奶奶!
這頭老黃牛是公的……
畫麵太美,她難以形容。
大概是沒吸出來,小光也不放棄,帶著小白去吸另一隻牛的奶奶,發現都沒有奶水,又跑到豬的下麵……
老黃牛很配合,但豬不配合,特彆是聞到小白身上的味道之後,處於一種暴躁的狀態,不停的亂動。
小光對準不了,甚至摔倒在地。
為了讓豬配合,雲晨光甚至還出口相勸。
“乖哈,小白餓壞了,你就給它一口奶吃吧,我等會多給你喂點麥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