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天,村裡開始忙碌起來,開始種土豆,培育秧苗。
除了上學的人,基本上都要上工。
小夥伴們基本上都去上學,隻剩下雲晨光一個人,身影挺孤單的。
讓他留在家裡伺候牛和豬,雲淺月被分配到切土豆的行列之中。
很不巧,陳美玲也在。
至於王慶有,雲淺月沒看見,聽見消息比較靈通的唐平瑩道“咱們村前麵要修一條國道,村長把男知青都叫走了,聽說去的人都有工錢呢,中午還招一個做飯的。”
雲淺月原來是去修路了。
柳香梅停下手上的動作,“給錢嗎?”
“給,多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還管頓飯,修路可是一項力氣活,沒有油水怎麼行,中午那頓飯肯定很好,或許還有肉。”
聽到這話,柳香梅有些動心。
家裡催得緊,在年前給她寫了三封信就是想讓她寄點錢或者糧食回去,她被逼無奈之下,把分到的糧食寄回家一部分,現在手頭上特彆緊。
唐平瑩看向柳香梅,“你想去應聘?”
柳香梅點頭。
“那你可要想清楚,工作的條件好,但累啊,一個人要做十幾個或者幾十個人的飯呢。”柳香梅好心提醒。
“在家裡都是我做一家子的飯菜,想來應該不難。”
“能不能行試一下就知道了,隻不過想要這份工作的人應該很多。”柳香梅的家庭條件雲淺月有所了解,“但我相信你。”
柳香梅能乾是有目共睹的,一點都不輸給男知青,比之村裡一些大娘都要強一些。
“嗬嗬。”旁邊的陳美玲忍不住冷笑兩聲。
發現雲淺月等人看過來,慌了神,她怎麼把真實反應表現出來了。
不過很快掩藏起來,揚了揚手上的土豆,“我在笑這個土豆發的芽真長。”
雲淺月這麼拙劣的借口,你以為我們傻?
對於柳香梅來說,陳美玲明顯是在嘲諷她不自量力,她怎麼能忍,立即就站出來,“你什麼意思,覺得我不行?”
“我可沒說。”
“但你就這麼想了!”柳香梅對她怒目而視。
一瞬間,周圍的人全都望過來。
陳美玲一陣尷尬,“你彆不講理行不行,我還不能笑了。”
柳香梅向來說話直,隻有在朋友麵前收斂,“你那是冷笑,嘲笑。”
雲淺月看到這樣的陳美玲才有一絲熟悉的感覺,這才是她剛認識時的柳香梅。
被這麼多人看著,陳美玲很好麵子,隱忍不下去了,“是你自己說的自己不行,我可沒說。”
“我不行,難道你行?”
“我沒說我行,有些人要有自知之明,做飯的工作你不用想了。”
柳香梅眯起眼,“什麼意思,已經內定了?”
陳美玲眼睛閃躲,“我可沒說。”
“你心虛什麼,有種跟我對視!”柳香梅看向其他人,“嬸子們,你們聽說要給村裡修路的人做飯的工作已經找到人了嗎?”
“做飯的工作?”
“我這才知道,你們知道嗎?”
“我是早上才知道的。”
“我也是。”
“村長不是說開個會商量的嗎,怎麼已經內定了?”
她這副表情明顯知道些什麼,雲淺月可以斷定,做飯的活已經定下了。
消息剛傳出來,陳美玲顯然知道的最早,可想而知那個被內定的人多少與她有些關係。
做飯的活很大可能性找的是女的,雲淺月掃了一圈,發現吳秀蘭沒在。
上一世的記憶久遠,她已經不記得是誰給修路得人做的飯了。
做飯的活是個香餑餑,有錢拿,還管頓飯,人人都想做。
嬸子們不淡定了,紛紛質問陳美玲,“你知道些什麼?”
陳美玲臉色蒼白,“我什麼都不知道。”
在坐的都會人精,哪能被她騙了去。
陳美玲不說,他們也會把那個人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