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牛棚，陸長生並沒急著走，而是找雲淺月商量一件事。
“小月，你能輕鬆捕到這麼多獵物家裡肯定攢了許多肉吧，如果你吃不完的話，我可以幫你拿去賣，也可以幫你買一些不要票就能買到的一些東西。”
“陸大哥，你是說賣到黑市？”雲淺月有一些被嚇到。
“不是。”陸長生解釋，“你也知道我很小便開始打獵，抓到的獵物不會全吃了，會拿一部分賣了貼補家用，黑市太危險，我爹娘不讓我去，之前我去過黑市一次，還沒開始賣東西，戴紅袖章的人就來了，如果不是我爬牆逃跑估計就被抓到了。”
“那賣給誰？”
“廠裡的人，起初因為我爹的緣故，我接觸到了糧食廠的人，把東西賣給他們，漸漸的認識了附近很多工廠的工人，幾乎每個工廠的門衛我都認識，有了一點門道，工廠裡的人他們端著鐵飯碗，手上還有殘次品，不缺錢最缺的就是肉。”陸長生繼續道“你把東西交給我，我幫保證給你賣個好價錢。”
“陸大哥，我相信你。”雲淺月知道，陸長生這是想幫她，於是便答應了他所說的，不過她事先說明，“這算是你幫我，我走了你的人脈，你又出力又出人，所以賣的錢咱們三七分怎麼樣？”
陸長生一聽不樂意了，他提出幫她賣野物是想讓她在牛棚的生活好一些，不是為了錢。
“不用給我錢，反正我也是要賣的，幫你也是順道的事，再說了，他們一直求著讓我找肉，我幫他們找到了，還能得了人情不吃虧，說實話還是我賺了。”
“這不是一回事。”雲淺月堅持要分給他錢。
陸長生見推脫不了，就道“九一，你九我一。”
“行。”
於是兩人達成合作。
雲淺月手上有剛抓的三隻野雞和一隻野兔，缸裡還放著幾隻野雞和野兔，根本吃不完，於是直接把手上的三隻野雞和一隻野兔都讓他賣了。
陸長生把東西塞進背簍裡，上麵蓋了一層東西之後，對雲淺月說“你放心，我會給你賣一個最好的價格。”
說完就要離開，卻被雲淺月叫住。
“等一下。”
陸長生有些懵，站在原地等。
沒過多久，就看到她從屋裡拎著半隻野雞出來。
“這隻野雞用鹽醃著已經放了快一個星期了，再不吃就壞了，你拿回家煮著吃吧。”
陸長生搖頭，“我今天抓了一隻野兔。”
“你就拿著吧，我缸裡還有好幾隻呢，根本吃不完。”雲淺月把野雞塞給他，衝他眨眼，“你忘記了我打獵的技術？”
不到一分鐘，抓到一隻野雞。
隻要野物出現，根本就沒有逃離她魔爪的。
陸長生想了想就不客氣的收下了，“以後缺什麼跟我說，我幫你帶，不用票而且價格低，都是一些殘次品但跟好的沒什麼區彆。”
“那感情好。”錢好掙，票難掙，雲淺月正愁著怎麼弄票據呢。
送走了陸長生，沒過多久，雲伯渠從大隊部回來了。
雲伯渠精神不太好，雲淺月連忙走過去，“爺爺，你去哪了？”
“大隊部。”雲伯渠長歎一口氣，“聽演講去了，接受教育改造。”
“怎麼突然開始聽演講了？”之前都沒有。
“不太清楚。”雲伯渠揉了揉酸脹的眉心。
雲淺月把她跟陸長生達成交易的事誰給他聽。
聽了之後，雲伯渠連誇兩邊陸長生是好孩子，覺得九一分比較少，讓她每次交易的時候多給他一直野雞或其他的東西。
這次陸母發現陸長生背上的背簍明顯很沉，連忙跑過去幫忙抬著。
回到家把門關上，陸長生把背簍放在地上，掀開上麵的雜草，露出裡麵的野雞和野兔。
陸母捂著嘴，“怎麼這麼多！”
陸長生簡單解釋了一下，把半隻野雞遞給她，“隻有一隻野兔是我抓到的，其他的全是小月抓的，這是臨走之前她給我的。”
“小月這丫頭可真不簡單，醫術了得不說，抓獵物也這麼厲害。”陸母嘖嘖稱奇，這樣的女娃她是第一次見，在看到他遞過來的野雞，表情瞬間不好，“你收人家野雞乾什麼，快還回去。”
“小月執意要給的。”陸長生覺得委屈。
“給你，你就收啊？”
“那我還回去。”陸長生作勢就要出去，卻被陸母攔住。
“拿都拿了就彆還回去了。”陸母想了想，“以後雲家的事你多盯著點，小月對咱們沒有隱瞞，你可彆把她能抓獵物的事往外說，不然我打斷你的腿。”
“知道了。”
當天中午，陸家就燉了野雞。
簡單的土豆燉雞，上麵貼了餅子，香的不得了，鄰居們紛紛走到院子裡，伸長鼻子嗅了嗅，把他們直接香迷糊了。
“好香啊！”
“誰家吃雞了？”
“聞味道是陸家傳出來的，肯定是長生抓到了野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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