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雪。”
被點名的當事人猶如聽不見一般,與端著盆的柳香梅擦肩而過,徑直坐在床上,雙目無神一言不發。
“這是咋了?”嘟囔一句,柳香梅便看到不遠處向她走來的唐平瑩,把將人拽到牆角,邊偷瞄曹雪邊說“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回來就這樣了,就跟丟了魂魄似的,曹雪該不會出什麼事了?”
“傻子,她這是失戀了。”唐平瑩不知想到什麼,嘴角僵住
“這怎麼可能。”柳香梅完全不信,“曹雪向來獨來獨往,除了男知青,也沒見她跟彆的男人有接觸,你莫不是怕賭輸了故意胡謅!”
“愛信不信。”
唐平瑩推開她進屋,徒留下柳香梅一臉懵逼的站在原地。
“這又是咋了?”
“吃槍藥了,生氣了還。”
“不就賭輸了嘛,大不了不讓你洗一個月的衣服了,洗半個月總行了吧。”
之前在部隊裡跟沈佑接觸的少,但曹雪能感受到他其實外表看上去桀驁不馴,甚至有些傲嬌,但其實內心特彆孤僻和冷漠,一般姑娘根本進不了他的心,更何況雲淺月年紀小,無論是從身高還是年齡上看都是個小孩子,沈佑怎麼可能對小孩子感興趣,對雲淺月特殊估計單純因為她爺爺救過他外公吧。
對於救命恩人的孫女,自然與旁人不同。
是對於孩童的慈愛。
想明白後,曹雪心情驟然變好,鵝蛋臉上湧上如花兒般的笑容。
目睹一切的柳香梅“······”
轉頭看了一眼蒙著被子縮成一團的唐平瑩,忍不住嘀咕。
反常,太反常了!
剛才還一個笑一個傷心,這才一會功夫,這兩人咋就互換了。
她努力努嘴,輕輕地喚了一聲,“曹雪,你沒事吧?”
還不沒等曹雪反應過來,她就三兩步竄到曹雪跟前盤腿坐下,身子幾乎貼上去,“你最近是不是中邪了?”
曹雪一臉懵。
這副表情落在柳香梅眼裡就是另外一層意思。
她連忙道“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不會告訴其他人,我聽說二十幾公裡外有一個土廟特彆靈驗,明天一早我就帶你去瞧瞧。”
“我”
“你彆怕,中邪也不是什麼大事,村裡的陳家不就中邪了,這事宜早不宜晚,不然就會像陳家一樣。”
說起陳家,柳香梅忍不住哆嗦。
陳家也不知道招惹上什麼臟東西,除了小一輩外,其他人就跟被鬼吸乾了精氣一樣,臉色蒼白精神不振。
村裡傳的很邪乎,說陳家被惡鬼報複了!
比如說,走著走著突然被絆倒,弄得頭破血流。
洗著衣服,頭卻埋進水裡差點淹死。
甚至有幾個村民路過陳家時看到過一模白影飄過。
傳的很邪乎!
期初她也不信,但她幾次三番見到陳大山和陳婆子舊傷剛愈又添新傷,行為舉止就不像個正常人,簡直就是個瘋子,嘴裡說著一些有的沒的的話,之後就深信不疑。
曹雪“”
沉默許久之後,噗嗤一笑,“你弄錯了,我沒中邪。”
“有病的人肯定不會說自己有病。”
“我是真的沒中邪,隻是遇到了熟人。”
“真的?”柳香梅半信半疑。
“真的。”曹雪警惕的掃了一眼門外,確定沒人之後才鬆了口氣,“香梅,這種話可不能亂說,萬一被人聽見我們就玩了。”
柳香梅想到剛才自己所說的話,後怕的嚇了一身冷汗。
但心大的她很快就把這事忘得一乾二淨,抓住關鍵字眼,八卦的問,“沈哥哥,是你哥哥嗎?”
“不是,是我哥哥的戰友,他叫沈佑。”
提起沈佑,曹雪臉上閃過一絲柔情,就算柳香梅再怎麼遲鈍也明白了。
“原來是情哥哥呀,改天帶過來讓我們瞧瞧唄。”
少女的臉唰的一下變得通紅,麵帶羞意的低頭,“彆這麼說,他現在隻是我哥哥。”
“哦~,現在不是,以後就說不一定了。”柳香梅打趣道。
想到柳香梅和雲淺月的關係,曹雪並沒有否認她說的話,扯過被子蓋在身上,“時間不早了,快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