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聊就是兩個小時。
到了中午，大軍要走，卻被雲伯渠攔下來。
“走什麼，吃完飯再走，你們爺孫倆還沒正經的一起吃過飯呢。”
“不用了，我還有事。”在大軍的眼裡，住在牛棚的他們日子過得比他還苦，他不想給他們添麻煩。
雲淺月一眼看穿他的心思，“彆擔心，你吃不垮我們的。”
曹奎也想大軍留下來，也幫著勸，“就留下來吧。”
好說歹說，終於留下。
為了慶祝，雲淺月拿另一隻臘雞出來，甚至把珍藏的羊肚菌都拿了出來，準備做臘雞湯。
又切了一塊火腿，準備跟小白菜一起炒。
怕嚇到大軍，她沒沒再拿其他的肉出來，而是炒了一道地三鮮和一道乾煸豆角。
主食悶了一鍋米飯。
三菜一湯加一鍋米飯，豐盛卻不失誇張。
在雲淺月做飯的時候，曹奎特彆賣力的做竹子罐，一邊做一邊跟大軍聊天。
為了拉近與大軍的關係，他不停地找話題。
大軍極少與人接觸，特彆是這麼近的距離，有些不自在，極少說話，基本上都是曹奎在說，他點頭或者“嗯”。
曹奎一點都不介意，反而笑容滿麵。
廚房裡傳出大米和肉香味，引得二人頻頻側目。
曹奎笑道“咱們有口福了，今天吃燜米飯和喝臘雞湯。”
大軍一度懷疑自己聞錯了。
怎麼可能有肉味！
聽曹奎的語氣，他們好像經常吃。
這麼想就這麼問了，“你們經常這麼吃？”
曹奎點頭，“隔三差五的吃。”
“住牛棚不應該生活的很艱苦嗎？”在大軍刻板的印象裡，住在牛棚飯都吃不飽。
“其實以前我也是這麼想的，但自從遇到他們爺孫仨之後我就不這麼認為了。”曹奎小聲提醒道“這事可不能說出去。”
“明白。”這點道理大軍還是理解的。
曹軍望著廚房的方向，歎息一口氣，“如果不是他們我可能就投河自儘了，如果不是雲丫頭救了你，我們也不能相認，他們是我們的恩人，大軍，你要記住了。”
“我記住了。”如果不是雲淺月，他估計已經成為老虎的食物，哪還能認親。
大軍盯著地上堆滿的竹子罐，“爺爺，你教我怎麼做吧，我也想幫忙。”
一聽孫子願意跟他學東西，曹奎那叫一個興奮，提起十二般的精神教他。
那叫一個溫柔，把一旁的雲晨光羨慕壞了，曹爺爺，對他從來沒有這麼慈眉善目過。
跑去廚房找雲淺月，“姐，曹爺爺區彆對待，對我特彆凶，對王知青特彆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