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福!
“許姨娘言重了,我可是得了祖母同意過來好好欣賞三姐神秘的花房罷了。”邱若荷不冷不淡地說道。
“老夫人?”許姨娘輕哼一聲,“既然是得了老夫人的同意,那你去看老夫人的花去,這花房可是三小姐,她可沒同意。”
“你!”邱若荷氣得差點怒罵,幸好她的貼身丫鬟青菱拉了拉她衣袖,才將怒火吞了回去。
“許姨娘何必為難我,這府上老夫人的一聲令下,誰也不敢不從的吧。”就算文氏來了,不也乖乖讓開!
邱若荷抿唇一笑。
許姨娘抽走她的長鞭,運起內力一甩,隨著淩厲的風聲,長鞭又快又準又狠的往旁的一花盆打去,花盆瞬間被瓦解。
砰一聲,嚇得邱若荷瑟縮了一下,驚魂未定地看著那被瓦解的花盆,驚顫地道“許、許姨娘,雖然你是鳳青門的人,可彆忘了你已經嫁入了邱府。”
“你一個後輩竟然對長輩說教?”許姨娘抿唇搖頭道“你以什麼身份對我說教?你是邱府的嫡小姐嗎?”
邱若荷聞言,臉色瞬間煞白,既是氣惱又是想哭,眼淚盈眶抽泣道“若荷隻不過是來欣賞姐姐的花房,不成,若荷不看就是。許姨娘何必這麼說若荷,若荷自知隻是庶女哪敢有非分之想。”
“行了,彆在我麵前假,要哭找老夫人哭訴去,或者找你父親,沒事彆往月亭苑跑,不然哪裡病了瘸了彆怨三小姐。”
邱若荷被她說得無地自容,哭著跑開了,當然是跑去找老夫人了。
許姨娘也不以為意,倒是她身旁的丫鬟珠兒擔心道“姨娘又該被老夫人給叫過去了。”
“沒事,不就被說幾聲。”許姨娘哼一聲得意地笑道“發泄出來舒服多了,春季、綠葉,辜嬤嬤沒回來前,這月亭苑就靠你們打理的了,可千萬給守好了,不然月兒回來空空如也可不好了。有事讓人來通知我,沒事我也會來轉轉。”
“是的,許姨娘。奴婢定會守好月亭苑一寸土等小姐回來。”
春季、綠葉同聲回話,眼角泛起淚珠。
許姨娘滿意地點點頭,去了邱月喜歡的園亭喃喃低語道“不知他們到哪裡了……”
若是許姨娘知道他們正在遊山玩水地玩,走走停停應該會揪著肖林便是抽打。
一旁的時叔已經哭喪著臉了,對著肖林又不敢言,隻能向秋季道“秋季,我們還是趕緊趕路吧,夜了路可不好走,我還要趕著回去和老爺交差的。”
“老爺根本不關心,你不用擔心,有肖公子他們,夜路也沒事。”秋季見他愁著眉,笑道“難道小姐出府,就這麼去安理寺,被寺規限製,連遊玩都沒有不覺可惜?”
“哎呀,你這老頭就放心好了,人送到就可以了,再吵你自個兒先回去就說人到了。”肖林不耐地瞪了他幾眼。
時叔無奈歎氣,隻好跟著他們玩了。
邱月坐在岩石上,望著夏季也大咧咧地和他們下了湖抓魚那興奮的笑容,不禁也跟著笑了。
秋季見此,心裡一陣感慨,她想起了小姐以前小時候說過長大後要像這樣抓魚,可是現在有機會了,小姐卻對什麼事都少了興奮,隻是平淡溫和。
她甚至有想過小姐是否生病了,也渴望小姐像夏季那樣鬨騰,或者大怒一場也可,而不是現在這樣,不溫不怒不鬨不吵,說是木偶般可偶爾又會微笑,眼眸又非失去光彩……
“秋季、秋季,快下來,肖林他們欺負我,我抓不到!”夏季委屈地說著,臉上卻是滿臉的興奮。
邱月見她愣了愣望著自己,淺笑點頭道“去吧。”
秋季應聲點頭脫去鞋襪,在秋季要下去時,邱月又道“我要吃大的。”
“是,小姐。奴婢一定抓條最大的。”
坐在石頭上,微風吹來,樹葉唰唰地響起擺動,秋月披散開的發絲也隨風輕揚而動,似在愉悅地跳舞。
肖林抬起頭正好撞見她眼眸帶著笑意的眼神,還有寂靜美麗的坐著一時晃了神……
“小魚兒不許跑!”
“夏季等會!”
夏季忽地一聲呐喊,舉起魚叉便插下去,秋季喊時已經遲了,隻能擔憂地看著肖林。
忽地腳趾縫一涼,肖林瞳孔擴大,瞪著夏季,搶過她的魚叉怒吼道“你到底在插魚還是在插腳啊!幸好插在腳趾縫間不然我的腳都要毀了!”
夏季瑟縮躲在了秋季的背後,委屈道“這不能怪我啊,是那魚兒往那邊跑,你又不走開……”
“你還頂嘴!你離我一丈遠插去!”
……
吵吵鬨鬨,嬉笑著,說是一丈遠可鬨著鬨著又玩在一起了,看著她們這麼開心似乎沒要停止,邱月便說道“夏季,我餓了。”
他們望了望頭頂的烈日,才紛紛上岸。
夏季玩得臉頰都紅彤彤的,興奮地跑到了邱月跟前,笑道“小姐想怎麼吃?奴婢給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