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福!
邱月一臉認真地側頭望向劉寬,她連他是誰都不知道。
在他又要怒吼時,邱月搶先望向秋季。
“小姐,他叫劉寬,是昨日上午離開那對母女的親人。”
他怎麼知道小姐的身份的,瞧他來的目的不止是因為方丈,更是衝著小姐來的。
這讓秋季狐疑起來。
“繼續。他是她們的親人與我何乾?”邱月更是不明白了,難不成單純是聽了他母親的話覺得諸事不順,然後來找自己晦氣?
這也不是沒有過,她以前在邱府時見多了,時不時聽到丫環說外麵的人抱怨怎樣怎樣不順,都說是因為她的原因,每每怒氣衝衝來到邱府門口說要找她的晦氣,可礙於邱府而打了退堂鼓罷了。
夏季也急了,催促道“哎呀,你倒是快說呀,急死人啊!”
“他母親和姐姐在昨天下山時,連人帶車滾下了山崖,死了。”秋季見小姐眉頭一皺,慌忙道“可是據奴婢回來時聽到彆人回述,那是因為她們坐的馬車出了問題才造成的傷亡。”
“劉寬,我不知道你怎麼得知我家小姐的身份,可也不能因此將此事怪罪到我家小姐身上!”
劉寬冷哼一聲,眼睛布滿血絲,顯得十分猙獰。
“哼,馬車出了問題不過是他們胡亂推測!而我怎麼得知?她這災星來到這裡全安河村都知道了!”劉寬情緒激動地續道“我還聽寺裡的一名和尚說了,昨日我母親說了她幾句不中聽的話,所以她就將禍害降到我母親和姐身上!”
那人應該和散播她被退婚是同一人吧,她一個被禁足了四年的人,這一出門還真是精彩,風波不斷啊。
齊禹為遞了個眼神給楊子明,楊子明了然,迂回到了他身後方等待時機。
“阿彌陀佛。”姍姍來遲的方丈一見情形,雙手合十,平穩地問道“劉施主,老衲已聽說你的事,你切莫聽外麵的傳聞,邱三小姐非禍害之人。”
“老和尚,你終於來了。你少在這裡裝慈悲,她那禍害本領全青嵐城人人皆知,莫非全青嵐城都是愚蠢之人?”
劉寬冷眼瞪了方丈一人,指責道“我娘和我姐的死,你也有錯!若非你收留她這個禍害,我娘和我姐也不會遭到這事!”
聽著他口口聲聲地禍害,邱月微怒道“青嵐城的是是否愚蠢我不知,我隻知你這是找人出口氣,找人為你娘、你姐的死負責罷了。”
“咦?”秋季和夏季頗感驚奇,小姐懂得反駁了,有了常人的反應了。
齊禹為也微微挑眉,還沒有變成木偶嘛。
“胡說!你彆為了脫罪而胡說八道!你害死我娘和姐,你以死負責是正常不過!”劉寬抵住她脖子的刀也隨著聲音提高,情緒波動加重了力道。
邱月眉心輕皺,不覺得害怕,隻是覺得百口難辯。
“既然如此,你究竟在猶豫什麼?”最後乾脆也不說了,沒有一絲慌張害怕之色,淡然地站在那裡。
劉寬一震,被她的淡然和無愧震住了。
他在猶豫什麼?都是因為她,是她害死了娘和姐,他不應該猶豫……
就在他晃神之際,齊禹為微微一點頭,楊子明閃身來到他身旁,迅速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秋季也遲一步上前將小姐拉到安全的地方,慌忙查看小姐是否有事。
“小姐,痛不痛?回屋,奴婢給您上藥。”
夏季也拿出手絹輕輕地給小姐擦去脖子上的血,低泣自責道“是奴婢不好,奴婢沒有保護好小姐。”
“我沒事,讓你們擔心了。”邱月給了秋季和夏季一抹安心的笑容。
而此時,邱若蓮和丁姨娘也來了。
“哎呀,三小姐,您怎麼流血了?”丁姨娘驚訝地圍了上來。
邱若蓮也神色擔憂地來到邱月身旁,拿出手絹為她擦拭血跡,關心道“發生了什麼事?妹妹可還好?”
“還好。”隨口回了一句,邱月看了一眼瘋狂掙紮怒吼的劉寬,爾後又平淡地看著邱若蓮和丁姨娘續道“他說是我害死了他娘和姐,一夜之間全村的人都說我是災星,所以帶來的禍事。”
“嗯?”突然被她這麼平淡地一看一說,邱若蓮愣住了。
見此,丁姨娘接過話道“這麼奇怪?小姐不是男裝來的嗎?怎會有人這麼快就得知小姐的身份?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嗯。”邱月也隨口回了她後便沒有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