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福!
文氏望著女兒的背影,黯然垂眸。
辜嬤嬤見她們母女如此,歎了聲氣,“夫人,莫要太傷心,小姐隻是需要時間緩和心情。”
或許隻是需要緩和心情,或許她在心裡已經劃了一條界線。
她知道自己對她所作所為過分,可事已至此隻想日後彌補,可已經造成的傷痕真的可以彌補嗎?
見她沒要離開的意思,邱若衡不忍走了過來,勸道“母親,您還是先回去吧,月兒交給我就好了。”
文氏沒因他這句話感到安慰,反而眉心一緊,委婉道“衡兒,母親知道你疼月兒,我這個做母親的不稱職,希望你一直以哥哥身份疼著她。”
邱若衡聲音低沉應了,“母親放心,月兒是我妹妹,那一條界線若衡會謹記。”
“那就好。”聽他這麼一說,文氏的擔憂也就稍微放下,提醒道“既然回來了,也就彆忘了給您父親、祖父、祖母問安,好好看著月兒。”
“嗯,母親放心。”
文氏朝著後罩房看了一眼方離開,邱若衡看著她的背影,心煩躁著。
不用她們一再提醒,那條界線他一直記得,正是因為記得才更折磨和焦躁。
忘不了,逾越不到。
邱若衡反手佇立在一旁,他身旁的隨從也不敢出聲打擾,一直以為都隻是聽命令行事,不多問不多說,默默服侍是他的宗旨。
“二哥……”
也不知何時,邱月已經來到他的身後,邱若衡回過身,見齊禹為不在,問道“他走了?”
“還沒,他在花房拿天竺葵。”
“那丫鬟怎麼樣了?”
“高大夫說還有一絲希望。”邱月聲音溫和地說道“二哥該去給祖父母問安了。”
邱若衡聽她沒要一起去的意思,二話不說拉著她,“一起去。”
“我不去。”邱月停住腳步,微微抽回手,“免得壞了彼此情緒,我有事要做。”
她們也斷然不想見到她,她去就沒必要了。
見她態度堅定,邱若衡也不勉強她,“也好,不過你要做什麼?”
“去見一個人。”
……
聽春季說,許姨娘因為他們對大力的殘忍,氣憤地帶著邱若荷回了鳳青門,按著方向走去也就排除小姐去見的人是許姨娘了。
夏季探詢道“小姐是去找五小姐嗎?”
“嗯。”邱月淡聲應了。
“大力死得太慘了,小姐是想讓五小姐道歉嗎?”一想到大力的死,夏季就毛骨悚然,春季她們該有多麼痛苦煎熬啊。
親眼看著一個活人活生生被燒死,還是一直相依為命的好朋友,自己卻無能為力。
邱月輕搖頭,“不是真心的道歉要來何用,大力也不會要的道歉,她的道歉非但沒有真誠,或許還摻雜的怨念,我不想大力死了,還被汙染。”
秋季惶然了,小姐似乎有了脾氣……
秋季和夏季都好奇小姐這是去乾嘛,見到小姐直往西棠榭而去,一有丫鬟攔住,秋季便上前擋開。
在邱若荷驚慌失措地看著她踏入廂房時麵色鐵青,“你、你、你想要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