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福!
靈堂門前高掛著白色燈籠,白色綢帶輕揚,正堂前整齊的站著好幾十人,四周白綢花圈,正堂中央擺放著一副棺材,旁邊擺著靈床,而高老頭白布遮臉的躺在上麵,顯然他們已為高老頭請水、燒檀香水、淨身、更服,由於麵目全非也就用白布蓋住沒有做修顏這入殮前準備的最後一步。
炎明回來倒不奇怪,可齊禹為怎麼也在,還有青龍幫的人,他們怎會一同而來?
許擎狐疑著,打量了他們一番,見人已到齊,喊道“入殮。”
“且慢!”炎明自知打斷葬禮儀式不妥,可他對高老頭的死心生疑惑,也不顧慮太多擋去了搬動高老頭的弟子。
頓時所有人不約而同看向他,不解他所為。
肖林一驚,他又乾嘛,默默地挪步到他身旁,拉他回位。
高雄神色閃過一抹驚慌,很快便隱去,不過還是被一直留意著他的邱月撲捉到他一閃而過的驚慌,不過並未揭露靜默在一旁。
高雄傷心道“炎明,你這是為何?”
“抱歉,我知道你正為高老頭的死傷心,也知打斷喪禮不妥。”炎明甩開拉著肖林的手,接著道“死前高老頭來找過我,我就已經發現他有些不對勁,可急著出門也就隨他離開,不料卻是最後一麵。”
炎明此話一出眾人疑惑不已。
許擎抬手讓抬靈的人退下,問道“找了所為何事?”
“他想讓我教高雄學醫,問我考慮得怎樣,我拒絕了,因為高雄不適合學醫,可是他接下來的反應很是奇怪,他極力反對高雄學武,似是有什麼重要隱瞞,欲言又止,最後惱怒離開。”
所有人的視線落在高雄身上,高雄痛苦的垂下頭,“炎明說的這事我知道,當晚他也和我說了,隻是我一心學武,這大家都清楚,這讓我怎麼做的了決定,我太過生氣就走了,去找裕河訴苦。”
炎明見孫裕河點頭,繼續問道“這事在我之後還是之前?”
“之後的事——”
孫裕河憤怒的在高雄前麵一擋,“你這是懷疑高雄殺了自己的爹?!”
見炎明沉吟,孫裕河為高雄鳴不平,“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肖林他們也凝眉了,這次他們也不認同炎明的作法。
肖林說道“炎明,高雄一向待好高老頭孝敬有加,你這懷疑確實不妥……”
炎明的性子許擎是清楚的,隻要他懷疑的,不弄清楚誓不罷休的。
“高雄,就讓炎明再給高老頭仔細瞧瞧吧。”
許擎作為一派掌門,他的話一出,高雄也不得不從,不再阻止。
許擎喚來人搬來屏風擋去眾人視線,女子需要回避,媚娘拉著邱月也往屏風外走去。
邱月視線從高雄身上移開,一邊隨許媚拉著,一邊順著高老頭蓋著臉的白布望去。
不久便撤去了,炎明凝眉不語。
邱月便猜出高老頭身體無異樣,確實如那大夫所說。
“等一下。”炎明掀開蓋在高老頭白布的手被高雄一喊頓住,疑惑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