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予汐半夜是被疼醒的。
她醒來的時候稍微動一下,渾身上下都跟撕裂一樣的痛。
她微微吸了一口氣,卻發現室內是有微弱光線。
而就在他的床邊,赫然就有一個人躺著。
裴予汐直接被嚇了一跳,驚叫起來。
這一聲驚叫,也直接把裴予汐身邊的修斯給驚醒了。
修斯皺了皺眉頭,睜開了眼睛。
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裴予汐那一驚慌的眼神。
修斯有些不耐煩問:“乾什麼?”
大驚小怪的,又不是沒有在一起睡過。
但是當對上裴予汐那驚恐跟有些疑惑的眼神時,霍聿城才反應過來。
嗯。
好像不是在家裡。
修斯很快就收起了,眼神裡的不耐,問:“哪裡不舒服?是不是傷口痛了?”
裴予汐還有一些驚魂未定,看著眼前的修斯,仿佛在剛剛的一瞬間看到了霍聿城的影子。
這怎麼會呢?
儘管隔著一張麵具,可是這一種熟悉的感覺還是撲麵而來。
真是神奇呀。
裴予汐很快就淡定下來說:“很疼。”
修斯微微頜首問:“那我可以怎麼做?”
裴予汐看著眼前的修斯,突然間就想到了上輩子自己跟修斯曾經合作的寥寥幾句交談。
還真是熟悉的畫麵啊。
隻是上輩子的她還是裴朝夕。
裴予汐輕歎一聲:“能不能把我的針拿一下,我得給自己止痛才行,否則這一夜我很難熬啊。”
修斯微微皺眉:“你打算給自己紮針?”
裴予汐:“不然呢?”
修斯皺著眉頭說:“還不如吃止痛藥吧,這個止痛藥好歹能夠止住一段時間,你這傷的部位不是很方便紮針吧。”
傷的雖然是後背,但是這一片的肌肉神經分布十分發達,稍微動一動,渾身上下都會疼得抽搐發抖的程度。霍聿城太清楚這種疼痛了,就連他都受不了,裴予汐又怎麼可能忍受得住呢?
裴予汐沉默了片刻說:“那也行吧。”
這身份證才起身來,很快就去給裴予汐倒了一杯水,之後拿了一顆止痛藥過來。
就在把這些東西拿給了裴予汐之後,修斯自然的幫他把水杯放在了床頭,隨即整個人又躺在了床上。
裴予汐有點風中淩亂,看著修斯這隨意自然的姿態有些尷尬問:“就打算在這裡睡覺了?”
修斯就像是聽到了什麼奇怪的話:“這裡是我的房間,我不在這裡睡覺,在哪裡睡覺?”
裴予汐也被噎住了,好像修斯說的也有點道理。
然後裴予汐看著眼前的修斯問:“要不你給我換個房間?”
修斯顯得十分鎮定:“我獨居習慣了,另一個房間沒有床。”
裴予汐又瞬間被噎住。
好吧,原來是這個樣子。
他還以為是修斯故意在這裡睡覺,為了方便照顧自己,又或者是對自己有彆的什麼企圖呢。
原來是裴予汐想多了呀。
裴予汐覺得自己好像有都有一點自戀了。d是個什麼男人啊?
世上竟然還有這種奇葩。
裴予汐有些狠狠的看了一眼身邊的修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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