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內普的怒氣下降,阿塞斯抓住時機湊過去牽他的手,低聲回答剛才的問題。
“西弗,我剛才沒有說話是因為我在思考怎麼跟你解釋清楚,還有你說我混蛋我可以認,但我並不覺得我自大。”
“你知道我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所以西弗,你在氣什麼?”
黑暗中,斯內普看到阿塞斯的眼睛明亮又溫柔,眼神平靜。
和鄧布利多不一樣的平靜,沒有了然沒有憐憫,有的隻是純然的擔憂。
手上傳來的溫暖在冰冷的教室裡格外明顯,暖意從手蔓延至心臟,一點一點滲透。
斯內普莫名不氣了。
他沒回答阿塞斯的問題,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怒氣來得莫名來得突然。
也許是氣阿塞斯沒有腦子留下蛇怪,也許是氣鄧布利多的話,或者兩者都有。
阿塞斯從斯內普臉上猜到他的回答,心裡暗覺可愛卻不敢表現出來。
“西弗,如果你在擔心蛇怪,那大可放心,蛇怪眼睛瞎了。”
雖然以後可能會好。
這話阿塞斯沒說,現在安撫斯內普更重要。
“瞎了?”
“是的,鄧布利多的鳳凰啄瞎了它,他沒和你說嗎?”
阿塞斯抬起手晃下手臂,垂落的袖子露出沉睡的小蛇怪。
斯內普一眼就認出上麵盤著的,是蛇怪。
剛消退的怒火再度升騰,他大步上前用力擒住小蛇怪的七寸。
小蛇怪從睡夢中驚醒,張嘴想反擊,就收到阿塞斯警告的傳音。
無神茫然的眼睛倏爾瞪圓。
不敢違背阿塞斯的話,張開的嘴隻能委屈閉上。
下一秒小蛇怪就被斯內普甩出去,砸在地上。
落地前它機智地用尾巴墊給自己了一下。
它剛落地,地窖蛇王毒液也隨之噴出
“你的腦子和洛哈特一樣是裝飾嗎?把蛇怪戴在手上,真是絕佳的主意,是覺得自己死的不夠快還是覺得活太久了。”
“這有多危險你的腦子是沒告訴你嗎?還是說你的腦子理解不了危險這個詞。”
又快又急的質問狠狠砸向阿塞斯。
阿塞斯卻不覺得生氣。
他眉開眼笑,比發現蛇怪皮時更強烈的喜悅侵襲而來。
看著麵露憂色的魔藥大師,他終究還是沒忍住上前一步,摟住凶巴巴的魔藥大師。
一手摟腰,一手像哄小孩子一樣輕輕拍背。
斯內普質問的聲音一下消失,連心中升騰的怒意都偃旗息鼓。
阿塞斯在斯內普耳側,含笑肯定道“你在擔心我,西弗。”
斯內普沒有反駁,剛才他過度的反應讓他根本沒辦法反駁。
“彆擔心,蛇怪不會攻擊我的,我聽得懂它的話,我們之間達成協議,現在它應該叫我一聲主人。”
手微不可察收緊幾分,阿塞斯閉著眼,壓抑心底的躁動。
說話間鼻息打在斯內普肩上,四散至脖頸,激起顫栗。
斯內普身體僵硬,手懸在半空又放下,到底還是沒有推開阿塞斯。
隻是沒推開不代表可以肆意妄為。
斯內普黑著臉低聲警告
“腰上那隻手如果不想要,我可以勉為其難幫你砍掉。”
在腰間摩挲的手頓時停住,然後乖乖摟住腰不再亂動。
阿塞斯發誓,他一開始確實沒想亂動,但斯內普的腰手感太好了,他沒忍住。
腰間的手停下來,背上的手卻沒有停,還從輕拍換成輕撫,擼貓似的一下一下順著氣。
對這隻手斯內普倒是沒有說什麼。
用手順氣阿塞斯還不過癮,嘴上開始低聲呢喃,“好了好了,不氣了。”
斯內普差點被他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