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斯內普後知後覺對晚上的同床共枕有些遲疑。
雖然早在阿塞斯說明時,他就已經說服自己,做好了心理準備。
但到了晚上,他才發現有些事情有心理準備和實際要做是兩回事。
阿塞斯看出他的不自在,好笑地起身把他推向浴室。
“不用擔心,我不會和你一起睡的。”
哪怕那個煉金手環扼製魔力再快,也需要一點時間,如果兩人真的同睡一張床,時間絕對不夠。
“什麼意思?你要走?”
斯內普強行停下腳步,側身躲開他的手,扭頭不虞質問。
“我怎麼不知道堂堂卡文迪許還是個不講信用的人。”
“沒有不講信用,答應你的事情我會做到,晚上我住在地窖,也和你一個房間,但是我們不能是一張床。”
阿塞斯收起笑容,眼神堅定。
“西弗,如果你因為我受傷,那我沒辦法原諒我自己。”
斯內普沒馬上回答,他仔細端詳阿塞斯,發現他沒有一點開玩笑的痕跡。
說不上慶幸或失望。
“隨你。”
斯內普最終還是鬆了口,反正他們在一個房間,應該可以吧?
很快,兩人洗漱完畢,換上睡衣在臥室麵麵相覷。
斯內普平時習慣一個人住,房間突然在應該休息的時間裡多出一個人,他多少還是有點不自在。
尤其是這人身上的絲綢睡袍鬆垮係著,隱約可見裡麵線條優美的腹肌。
對斯內普打量的目光,阿塞斯仿若未覺,揮手把一張椅子變形成一張床,還把床移到離斯內普最遠的距離。
這樣應該可以了吧?
阿塞斯估摸了下手環發揮作用的時間,不確定的想。
但這已經是能離得最遠的距離了。
斯內普眼睜睜看著他把床變出來,又移得遠遠的,當下冷哼出聲。
“真是委屈我們的阿塞斯少爺了。”
魔藥大師的語氣裡滿是不虞,阿塞斯反應過來,丟下手上的事情。
“西弗,如果可以我巴不得和你睡,但這次情況特殊。”
阿塞斯不厭其煩,一遍一遍解釋。
他知道斯內普不像他臉皮厚,這次斯內普能開口,不管不顧讓他住進來,一定是經過很多次糾結和遲疑。
隻是最後關心壓過了糾結,也壓過了魔藥大師的高傲和矜持。
而他現在的行為,無疑是在踐踏那份關心,換作是他,他也不開心。
“西弗,好西弗,彆生我的氣。”
“萬一今晚的噩夢是你生氣,那我就更難受了。”
阿塞斯故作難過地過去抱住斯內普,斯內普一僵。
現在兩人都穿著睡袍,可以清晰感覺到對方身體的溫度,更彆提阿塞斯身上的睡袍還是微微敞開的。
這不能怪阿塞斯,他一個人住慣了,也隨意慣了,再說睡覺係那麼緊,睡得也不舒服。
“你知道的,你對我有多重要。”
這人的嘴實在是太會說,斯內普的注意力被轉移,連怒氣不知不覺中便被他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