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塞斯早就察覺斯內普藏在心底的焦躁,可是他沒辦法也不知道怎麼樣去安撫他,他自己也在焦慮。
隻要斯內普死亡的問題一天不解決,他就一天都放不下這件事。
患上創傷後應激障礙唯一的好處,是把情緒失控的閾值拉得極高,輕易不會情緒失控。
阿塞斯很快從焦躁中脫離出來。
“西弗,彆擔心他。”
“剩下的魂器我已經讓人去找了,現在英國大部分中立的家族要麼歸屬卡文迪許,要麼歸屬穆勒。”
“偏向他的家族死的死、滅的滅,他就算回來也寸步難行,彆擔心。”
預言不是萬能,他能看到的東西有限,其中大部分是宏觀的、大概的,細節隻能靠他自己摸索。
簡單來說,他知道伏地魔的魂器是什麼,但是他不清楚它們在哪裡。
唯一能給他線索的夢在醒來後,身體機製自行進行保護,除了幾個記憶深刻的場景,其他的都模糊不清。
所以現在就很尷尬。
不過他把之前做的尋找魂器的煉金道具改了下給渡鴉使用,已經找到一些蹤跡,他們還在跟進。
斯內普能在鄧布利多和伏地魔手下擔任雙麵間諜,說明他的心理素質足夠強大,冷靜且擅長克製情緒。
剛才因為黑魔印記清晰和卡卡洛夫那番話,在阿塞斯麵前短暫陷入焦躁。
現在冷靜下來,反而覺得丟臉。
他不知道做什麼表情,乾脆維持剛才冷漠的臉,硬邦邦道“我知道了。”
看出他的色厲內荏,阿塞斯有些想笑,但考慮到現在笑出來保不準會刺激到魔藥大師,隻能強忍著笑意。
再一想,舞會已經進行大半,消失兩個教授也不算什麼大事,他糾結兩秒,乾脆直接拉著斯內普回了地窖。
想那麼多還不如睡一覺。
正好兩人近期的睡眠質量都不怎麼樣,是時候該補覺了。
這場不算風波的風波就這樣消失,沒在兩人身上留一點痕跡。
聖誕節舞會一過,時間也好像快了不少,眨眼新學期到來。
經過上學期聖誕舞會的大出風頭,德拉科對新學期的期待遠超其他人。
這份期待一直維持到在走廊上迎麵遇見穿著格蘭芬多校袍的溫蒂。
他對這個想做他嫂子的人警惕到不能再警惕,一見到立馬就堵在她麵前。
“喂,醜……”不想道歉丟臉的德拉科艱難地把那句醜八怪憋了回去,“你又想乾什麼?”
溫蒂奇怪地看著這個莫名其妙攔著她路的斯萊特林,心裡暗暗升起警惕。
“馬爾福,你有什麼事嗎?”
“哼,你是不是又想去找我哥。”德拉科一副看透一切模樣。
溫蒂聞言一怔,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德拉科提起哥哥這個詞,她莫名覺得不能和德拉科在這樣僻靜的地方僵持。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讓開,我要去找我朋友了。”
溫蒂壓下心中奇怪的想法,試圖繞過德拉科離開這裡,順便拉出來朋友警告德拉科。
德拉科滿頭霧水,還想說什麼餘光瞥見拐角熟悉的身影。
“你最好記住你的話,彆老出現在我哥麵前。”
鉑金少爺扔下一句警告,匆匆追向他看到身影的方向。
溫蒂順著他離開方向看了眼,然後就移不開視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