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有用的信息,斯內普看向鄧布利多,“你知道他在哪嗎?”
“我以為你知道。”
鄧布利多無奈地往嘴裡塞檸檬雪寶,用糖分緩解疲憊的大腦。
他找斯內普來就是為了旁敲側擊一下阿塞斯的去向,看看他在做什麼,為什麼寫的信上都有血,結果斯內普一問三不知,知道的還沒有他多。
“西弗勒斯。”鄧布利多眼鏡後的眼睛精光畢露,“你說沒有收到信,他又說給你寫了信沒人回,那信……”
斯內普和鄧布利多對視,心裡想到同一個地方——卡文迪許莊園。
“福克斯,我需要你把我們送去卡文迪許莊園門口。”
鄧布利多往嘴裡塞最後一顆檸檬雪寶,對身後窩在鳥窩裡舔毛的鳳凰吩咐。
他話裡“需要”兩個字不偏不倚踩在福克斯心坎上,鳳凰停下它舔羽毛的大業,驕傲地抬頭挺胸,用力抖擻身子,鮮紅的羽毛在抖動中熠熠生輝。
“不用。”斯內普淡淡出聲打斷鳳凰的得瑟,“地窖的壁爐連接卡文迪許莊園,可以直接過去。”
福克斯眨眨眼,黑豆似的眼睛裡透出大大的疑惑,
什麼意思?
它搖搖不到巴掌大的腦袋,懷疑自己聽錯了,畢竟它可是最美麗的鳳凰,怎麼可能有人能拒絕鳳凰。
再聽聽,萬一聽錯了呢。
時間過去幾秒,沒再聽到彆的聲音,鳳凰高揚的腦袋耷拉下來,終於確定眼前的人在拒絕自己。
它不可思議瞪大眼睛看這個拒絕它的男人,用眼神控訴他。
斯內普無視這個和鄧布利多一樣戲多的鳳凰,靜等鄧布利多的答複。
“既然這樣,那就去地窖吧。”
鄧布利多一時沒想到斯內普的地窖會和卡文迪許莊園開通飛路網的連接才想著讓福克斯送他們過去,現在有更方便的出行方式,自然用不上福克斯。
那就去地窖?
去地窖?
你在說什麼鬼話!
“啾啾啾啾——”
福克斯上躥下跳,連剛剛舔好的羽毛都不在乎了,揮舞翅膀對著斯內普指指點點,瘋狂問候斯內普,罵的鄧布利多都不好意思去看斯內普的表情。
幸好斯內普聽不明白它的話,又心係阿塞斯的去向,沒有在意鄧布利多尷尬的表情和上躥下跳的福克斯。
兩人一路沉默走向地窖。
處於假期的霍格沃茨很安靜,走廊上沒了小巫師們聊天說笑的聲音,隻有蕭瑟風聲和樹葉沙沙的聲音穿插其中。
鄧布利多有意說點什麼打破兩人之間尷尬的緘默,可斯內普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步伐也格外漫不經心,慢慢悠悠不複往日的氣勢。
乍一看還有種在拖延時間的感覺。
確實在拖延時間。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斯內普很清楚自己在猶豫,甚至還想逃避。
他……不知道怎麼麵對阿塞斯。
不知道怎麼向阿塞斯解釋這次的誤會,也不知道怎麼解釋那三句惡心和指向他的魔杖,發出去的神鋒無影。
因為根本沒辦法解釋。
事實擺在眼前,完全不是一句輕飄飄的誤會就能抹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