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塞斯觀察斯普勞特教授的臉色,試探繼續說下去。
“麻瓜那邊有一種說法,就是當一個人在遭遇極度危險的險境被救下,會記住那時恐懼加劇心跳的感覺,從而誤會這份感覺是情感。”
他說的很含蓄,但斯普勞特教授不是傻子,自然聽得懂阿塞斯暗示。
事關自己學生,斯普勞特教授臉色變得嚴肅,皺眉思索。
“你確定嗎?卡文迪許先生,或許他隻是單純仰慕你?”
說著,她又補充道“畢竟你可是刷新了西弗勒斯最年輕教授記錄的優秀學子,和塞德裡克又是同齡人,他有這樣的心思也不奇怪。”
阿塞斯拿起杯子抿了口紅茶,潤潤喉嚨,“我和塞德裡克是朋友,三強爭霸賽前,我很確定他沒這個心思。”
“而後麵幾次見麵,他都不是很對勁,特彆執著於見麵,曾經的他雖然也熱情,但分寸感保持得很好。”
今天我見到他時,他的眼神太過熱烈執著,也不像是看喜歡的人的眼神,更像是看……”
阿塞斯儘力描繪塞德裡克的眼神,幾乎把畢生的詞彙過了一遍,才找出一個合適的詞。
“救命稻草,對,就是救命稻草。”
斯普勞特教授臉色更加凝重,阿塞斯說的太詳細,由不得她不信。
“我知道這可能很難讓人相信,所以我隻是提醒,如果可以,讓迪戈裡先生帶他去麻瓜醫院看一下。”
“長久不加以乾涉隻有兩個結果,一種是隨著時間流逝,忘記這種感覺,病情自愈,另一種就是執念加深,日積月累,引起焦慮。”
久病成醫,加上對心理學的學習,阿塞斯對心理疾病多少有點心得,這番話說得也有理有據。
斯普勞特教授心裡天平逐漸傾斜。
“我會轉告迪戈裡先生,多謝你,卡文迪許先生,上次你就救了塞德裡克,這次也許還是你救了他。”
“不用客氣,這隻是舉手之勞,何況塞德裡克也是我的朋友。”
阿塞斯婉拒斯普勞特教授的感謝和挽留,從辦公室離開。
此時的卡文迪許莊園,衣著考究的喬爾已經手持懷表,安靜等在大廳了。
阿塞斯身影憑空出現,和看時間的喬爾打了一個照麵。
“卡…文…迪…許少爺,很榮幸還能在卡文迪許莊園見到你,不然我都要懷疑你是否還姓卡文迪許了。”
喬爾一段話三個卡文迪許,皮笑肉不笑、竭儘全力歡迎自家少爺。
如果暗戳戳的諷刺也算歡迎的話。
“我也很榮幸可以回來,雖然不是自願的,但是應該不重要……”
假期有一半的工作丟給了喬爾,阿塞斯自知理虧,隻能裝沒聽懂喬爾的諷刺,笑著應下這帶刺的歡迎。
就是後麵沒忍住跟了一句嘀咕。
喬爾“……”
不知道為什麼,更生氣了。
而且這話好像還有點熟悉。
喬爾在記憶尋找,翻出安娜和威廉熱戀那段時間的記憶。
那時候的安娜和威廉每天找到機會就去不同的地方遊玩,也是像阿塞斯這樣不著家。
當時安娜怎麼說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