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一個人在這裡躲清閒?”戈爾特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說。
阿塞斯躲在角落,散漫地搖著酒杯,將場內所有人的表現收入眼中。
忽然,聽到背後傳來聲音,搖晃動作停住,下意識準備好婉拒的話,轉過身卻看到戈爾特調侃的笑容。
他臉上敷衍人的笑瞬間強行扭轉成虛假的驚喜。
“戈爾特?你怎麼在這裡。”
“你這就沒意思了,對我還演戲?”戈爾特攤開手,笑得純良,還抽時間對遠處送去一個曖昧的笑,“我說,你該不會還沒開竅吧?”
阿塞斯謹慎地和戈爾特拉開距離。
他躲了那麼久,就是為了不引人注意,混過這次的宴會,這家夥倒好,一來就把其他人的目光帶過來了。
“連我都躲上了?”戈爾特佯裝難過地捂著心臟,“那我可就傷心了。”
阿塞斯“……”
這人不正經得他想把酒潑過去。
“說吧,你怎麼了?”念及兩個人一起承受這份熱情,好過一個人承受,阿塞斯咬牙關心起不太正常的戈爾特。
聞言,戈爾特的笑淡了下去。
他搖著酒杯,目光沉沉。
阿塞斯耐心等待他的答案。
期間還抽空讓侍者送來新的香檳,繼續努力灌醉自己。
最起碼在外人眼中,他得是醉的。
“我要結婚了。”戈爾特一語驚人。
阿塞斯喝酒動作一頓,繼而沉默喝完這口酒,“我記得你比我大三歲,這很正常不是嗎?你的結婚對象是誰?”
戈爾特苦笑地悶了一口酒,“你認識的,約克大公唯一的女兒。”
阿塞斯腦海裡浮現一張明豔的臉,“我應該說恭喜嗎?”
“說唄,反正我又不能拒絕。”戈爾特給自己灌了一口酒,斂去苦笑,好奇地打量阿塞斯,“你呢?你也到合法年齡了,你家裡有什麼安排嗎?”
阿塞斯眼裡是再明顯不過的笑意,“可能要讓你失望了,家裡沒有安排,我未來的愛人會是我的摯愛。”
“是嗎?那祝你幸福。”戈爾特很不走心地和阿塞斯碰了下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不用客氣。”
阿塞斯若有所思,“或許我還真的需要你的幫忙。”
他的聲音不大,戈爾特沒聽清,“你說什麼?”
阿塞斯從大致有了雛形的方案中回到現實,暗暗嘲笑自己想的太遠,笑著把朝遠處抬起下顎。
“沒什麼,還不到時候,要不你先幫我擋一下她們?”
“……好!”
想著自己說出去的話,不好反悔,戈爾特毅然決然去轉移其他人的目光。
借著這個機會,阿塞斯在角落不起眼的地方熬到結束。
把醉的快要不省人事的戈爾特送上車,阿塞斯也坐上回去的車輛。
蓋文傷一好,就想做點什麼。
把喬爾吵到不耐煩後,終於得到一個司機的職位。
為此,他儘職儘責的閉著嘴,專心致誌地開車。
直到下車,阿塞斯才發現開車的人是蓋文,“你的……傷怎麼樣?”
自然而然的慰問在想到蓋文唯一的傷口是缺掉的牙齒時,差點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