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內普送來的信很簡單,隻是讓阿塞斯有空過來拿下魔藥,唯一不太尋常的地方是落款處。
那裡沒寫名字,而是寫了羽毛筆。
“這……”
阿塞斯遲疑不定拿遠信封,表情凝重,蘇珊娜在門外路過,見此情形以為有偷襲,猛地推開門,如臨大敵環顧四周。
“人在哪!”
人?哪來的人?
阿塞斯舉著信,茫然抬頭左顧右盼,“你帶男人回來了?”
蘇珊娜也很懵,腦子自動捕抓關鍵詞——男人。
“哪個男人?你是說喜歡賢妻良母那個還是俄羅斯八塊腹肌有胸那個?”
阿塞斯臉色驟變,“怎麼還有俄羅斯?你到底看上多少個?!”
蘇珊娜大驚失色,倉皇掃視不大的花房,能一拳捶倒一棵樹的手舉了起來,蓄勢待發。
“竟然不止一個!好大的膽子!”
這話落阿塞斯耳朵裡,自然而然歪到另一個方麵,他的神情變得古怪,“你自己都不知道帶多少個回來?那膽子確實挺大。”
兩人雞同鴨講說了一大通,直到喬爾聞聲趕來,才捋清楚事情來龍去脈。
因為沒鬨出什麼大問題,喬爾一人罵一句,各打五十大板就走了,留下兩個無端端挨了一通罵的人蹲在花房反省。
這種反省方式蘇珊娜小時候不知道被喬爾罰過多少次,阿塞斯更是地窖禁閉常客,兩個人都適應良好。
好到在花房泡茶,架起燒烤爐,一邊吃吃喝喝一邊反省。
“所以,你就因為這句話擺出伏地魔突然暴斃的凝重表情?”蘇珊娜蹲在燒烤爐旁,翻看靠武力搶來的信,不敢置信道。
話落,又痛心疾首捂著胸口,“我的好大侄,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阿塞斯拒絕和蘇珊娜同流合汙,此時正坐在沙發上,端著紅茶賞月,聞言,輕挑眉梢,高深莫測豎起手指搖了搖,“你不懂這句話的含金量。”
“我談戀愛的時候你還沒出生,你居然說我不懂?”蘇珊娜憤而拍……地板,站起來就想述說她的情史。
阿塞斯舉起手打斷她的施法,“信還我再說那些陳年舊曆。”
好一個油鹽不進的混蛋。
蘇珊娜捏碎燒烤夾子,抬手做扔飛鏢狀,把信扔了回去,
信封帶起淩厲的風砸到阿塞斯兩指之間。
信上有心知不敵蘇珊娜的武力早早施下的保護咒,所以看起來還像剛拆開那麼新,阿塞斯滿足收好信,怕拍衣擺站起來。
“情史下次再說,我要去忙了,你慢慢吃。”
阿塞斯在卡文迪許莊園擁有最高的權限,不拘幻影移形的地點,一個響指下去,就消失在原地。
蘇珊娜目露不屑。
一口咬上滋滋冒油的五花肉。
“呸,不值錢的男人,一封信就眼巴巴跑了,活該吃不上燒烤。”
臨近午夜,微涼晚風徐徐吹來,麻痹疲倦的神經。
喧囂的世界在此刻安靜下來,絕大多數人都進入了香甜夢鄉,哪怕沒進入,也昏昏欲睡放鬆了白日的警惕。
阿塞斯就是在這個時候走出莊園。
他一身黑袍,走進黑夜猶如墨點融入墨汁,一點兒也不起眼,再加上沒有使用魔力,竟真的沒驚動任何人來到蜘蛛尾巷。
夜晚的蜘蛛尾巷更荒涼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