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些其他的原因,我就不細說了,你隻要知道,英國魔法界不僅有內憂,還有外患,甚至外患比內憂還要麻煩,畢竟殺死伏地魔容易,而貪婪的鬣狗永遠不知道滿足。”
阿塞斯點到為止。
伏地魔背後牽扯到的關係太複雜,真要細說,估計一天都說不完。
德拉科似懂非懂地點頭,淺色瞳孔在燈光下搖曳著清澈的光芒,斯內普經常見到這種眼神,在他之前的魔藥課上,那些不懂裝懂的學生就是這樣。
阿塞斯也看到了,不著痕跡對著蓄勢待發的斯內普搖搖頭。
“彆想了,這些以後你慢慢就明白了,現在給你十分鐘去收拾東西,我在這等你回來。”
“好。”
德拉科不再糾結,起身離開。
斯內普忍到德拉科關上門,終於忍不住了。
“你要保釋格林德沃?假如我沒記錯,他現在已經在外麵了,為什麼還要保釋,他到底要做什麼?”
“……結婚。”
結婚?
格林德沃和鄧布利多?
斯內普露出懷疑人生的迷茫,比起剛才德拉科的茫然也不遑多讓。
“你是說結婚?等等,你先告訴我,格林德沃和鄧布利多的腦子還在正常運轉?”
阿塞斯很確定地點了點頭。
“還在正常運轉?嗬。”斯內普冷哼一聲,語氣嘲諷,“既然腦子清醒,就應該知道他們兩個加起來快三百歲了,最好的選擇是等四百歲再結,熬死那些關著他的人,這樣就不需要保釋了。”
好冷、好熟悉的陰陽怪氣。
阿塞斯沒忍住笑了出來,斯內普斜他一眼,繼續說“況且我記得無論是魔法界還是麻瓜都不認可同性婚姻。”
“確實。”阿塞斯眨眨眼,眼中劃過不知名的情緒,速度快到斯內普以為是錯覺,“不過未來的事,誰又說的準。”
斯內普挑眉,忽然福至心靈,明白了某人的醉翁之意不在酒,眼底笑意淡下去,指腹仿佛摩挲著掌心,不知是要把心底的喜悅壓住還是在猶豫要不要過早談論這個話題。
片刻後,他若無其事地問“你想結婚?”
“未來的事,誰知道。”
阿塞斯仍舊是模棱兩可的回答,眉眼輕輕一彎,醞釀著點曖昧的笑意,好似帶了勾子,輕飄飄在斯內普心上撓了撓,讓他忍不住蜷縮起手指。
“所以西弗你願意和我結婚嗎?”
空氣突然凝滯。
斯內普沒想到阿塞斯會來這出,各種小動作停了下來,他愣在原地,腦子思緒頓時胡攪蠻纏亂成一團。
心臟也在此刻出來搞事,在心口鼓噪地跳動,沒了平時固定的節奏,像是在催促又像是發泄某種情緒。
可無論是哪一種,他都無力應對。
“我……不知道。”
沙啞的嗓音艱難給出答案。
說完後,他不敢看阿塞斯失望的眼神,逃避似地垂下頭,任由黑色的頭發擋住他有一瞬間鬆動的表情。
被委婉拒絕,說不失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