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校園向來是青春氣息聚集地,十指相扣的小情侶、勾肩搭背的兄弟、手挽著手的姐妹……
然而今天的校園綠茵大道上出現了極不和諧的一幕——氣勢駭人的殺手以及他的小跟班。
此時此刻,陳宇正在經曆人生中最令他煎熬的時刻。
他們宿舍排行第六、年紀最小脾氣最大的小六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一反常態跑去湊熱鬨,湊熱鬨就算了,還把自己湊到生氣,一路鋸嘴葫蘆似的憋著氣,黑著臉,不知道嚇跑了多少人。
“小六,你去哪,宿舍在這邊,那邊是籃球館。”
一個沒看住,走在前麵的斯內普走過了頭,陳宇趕忙三步並作兩步拉住他,老媽子般操心地帶他掉頭。
“這邊。”
“你不拉我我已經轉彎了。”什麼都不記得的斯內普理直氣壯地說。
陳宇歎氣。
決定不和他計較。
好不容易這祖宗帶回宿舍,陳宇扔了手上的書,衣服都沒換就往床上一躺。
“好累啊。”
宿舍是六人間,兩張上下鋪,兩張上床下桌,那兩張上床下桌的桌子擺了三張椅子。
幾乎所有床都掛著床簾,除了左邊上下床的上鋪。
斯內普冷著臉,飛快掃一眼宿舍內的場景,本就發黑的臉更難看了。
那麼“擁擠”的房間他還是第一次住,哪怕是蜘蛛尾巷這種上世紀遺留的垃圾房子,也隻住了他們一家三口,而這個看起來比蜘蛛尾巷房子還要小的施舍宿舍竟然住了五個男人。
憑借莫名的熟悉感,斯內普找到自己的床和座位。
阿塞斯有潔癖,住一起那麼久,就算阿塞斯不介意斯內普也習慣了回家先換衣服,這會沒換衣服,他便沒靠近床。
“站著不累啊,行行行,我現在起來洗澡,洗了澡和你去吃飯,這幾天老大他們專業忙,估計今天又不回來了。”
陳宇誤以為斯內普站著不動是在催促他,躺著脫掉上衣,從被子裡翻出睡衣,一個翻身站起來,走向陽台。
浴室和廁所都在陽台。
斯內普等了幾秒,從陽台門縫隙看過去,確認陳宇在洗澡才放心了檢查周圍環境。
他先在書桌找到寫了名字的書本,陳宇一直小六小六的喊,導致他到現在都不確定這具身體叫什麼,也不好開口問。
翻開書頁。
一個熟悉的名字映入眼簾。
這具身體還是叫西弗勒斯·斯內普,一個字都不差,連字跡都和他一模一樣。
斯內普皺眉,在旁邊座位的書架上找到一個小鏡子。
鏡子照出一張略帶青澀的臉,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