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望著淩雲固執到泛紅的眸子。
沈青黛沒來由想到前世這人漠然飲下毒酒的一幕。
心口狠狠抽疼。
讓她臉色跟著一白。
這模樣，嚇得淩雲瞬間起身“青青、我、我嚇唬你。”
沈青黛望著這樣的淩雲，眼淚就這麼落下來。
嚇得淩雲更加無措。
隻是她還沒開口，沈青黛已經撲到懷裡。
“淩雲，這一生上天入地我都跟著你。”
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這句話來的太突然，淩雲好半晌沒反應過來。
呆呆的抱著沈青黛，許久才恍惚著開口“那沈……”
“從我爹接下聖旨的那一刻起，我就被沈家賣給你了。”
“自然是你淩雲的人。”
沈青黛知道前世淩雲就在查沈家的事。
雖然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但是……
在淩雲懷裡靠了靠，抬頭一本正經的望著她。
“我爹甚少管我們這些女兒，家中兄弟姐妹眾多，我雖是嫡女……”
“若不能為家族爭光，也就那麼回事。”
沈青黛還記得大婚的前一日，自己第一次進入父親的書房。
沈相盯著她許久，才安慰她“好生嫁過去，努力討得淩雲的歡心。”
“其餘的事，為父稍後讓方元來與你說。”
隻這兩句話，便是十餘年父女的全部意義。
更遑論，大婚的前夜。
沈相爺特地請了人進府，給她講了許多床笫之事。
那人、
即便是沈青黛不認識，也看得出來那遮不住的風塵味。
隻是這些不必要和淩雲說了。
此刻靠在淩雲懷裡，沈青黛略略的思量了一下。
“若是、能護住母親的性命，我……”
“我儘力。”她話沒說完，淩雲直接點頭應了。
“嗯。”沈青黛安靜的任由她抱著。
許久才退出來，低頭擦了擦臉上的淚痕。
“你隻管去做你的事，我不給你打斷腿的機會。”笑著看了眼淩雲，沈青黛覺得剛她那惡狠狠的模樣，還挺可愛的。
淩雲……
早膳應沈青黛要求，葷素各半。
她雖然不愛吃這些肉類，可也要顧及淩雲的身子。
兩人安靜的用過飯。
淩雲也算是說話算話，沒有在席間與她說話。
用過飯，看著淩霜、淩雪帶人將東西收了。
淩雲側頭看了看沈青黛。
身上捏了捏她的手腕。
“我去辦點事，晚一點帶你去演武場看看。”她雖然沒明說，但是沈青黛聽明白了。
這是要教自己東西了啊？
興奮的望著淩雲，跟著點了點頭“好。”
被淩雲牽著出了房門，站在門側給她理了理衣衫。
再看著她出了院門，直接去了書房。
沈青黛站在台階上，看了看這院子裡的布置。
淩雲要做什麼她雖然不知道，也能猜個大概。
昨天那賬冊她翻得差不多了。
淩雲斂財手段不錯，但是每月要補貼淩家軍一部分。
這淩家軍是傷退的那一部分。
有混得好的，自然也有混得不好的。
淩雲這些年填補了不少。
倒是要想個法子。
她站在門前思量。
淩雪安靜的伺候在側。
淩霜才出去，不過一會又轉回來。